“动机现在不明,但证据可以再查。王太医死的那天,进出宫门的记录应该还有,可以查。”叶文初道。

    闻玉继续翻看,叶文初和沈翼去内卫所,找二十年前的出入薄。

    宫中的东西,只要不是有人刻意破坏,都会保存的很妥当。

    “宣平侯!”叶文初在文档上点了点头,“他进宫拿药的。”

    沈翼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和季颖之从小一起长大,宣平侯和他父亲也几乎也是这样的关系。

    如果是宣平侯,那不但是他就是临江王也不能接受。

    “我去找三小姐问一下,前天晚上宣平侯可曾出过门。”

    沈翼颔首,说他回瑾王府,让叶文初等会儿来找他。

    叶文初问了叶月画,叶月画并不知道,她帮着去外院问,过了一会儿她回来道:“出去过,是半夜出去的。”

    “怎么了?你不是在查袁阁老的死,为什么查到侯爷身上?”叶月画不明白,忽然想到,“老四,你、你不会怀疑侯爷吧?”

    叶文初让她不声张:“没证据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季颖之也不要提。”

    “那你肯定查错了,侯爷这个人胆子小的很,他怎么可能杀人?”叶月画道,“再说,他有什么动机?”

    “这也是我在查的。你嚷嚷什么?”叶文初警告她,“不许传播出去。”

    叶月画点头:“你赶紧去查,肯定有问题,不可能是我的公爹。”

    叶文初离开后,她气鼓鼓坐在宴席室里。她说不信叶文初,可是和任何人比起来,她最信的还是叶文初。

    今天宣平侯不在家,她悄悄去外院的书房。

    她也不知道找什么,就是瞎翻。

    “松香墨?对,王爷说被偷的信是松香墨。”她嗅着鼻子在书房找,“好像真的有香气。”

    忽然,门被推开,宣平侯站在门口看着翻抽屉的叶月画。

    叶月画一抬头也看着他。

    “月画啊,你这是干什么?”宣平侯进门,莫名其妙地道,“翻抽屉找糖吃?我这里可没有糖。”

    叶月画呵呵笑着道:“不、不是找,是,是想给您惊喜。”

    “给我惊喜?”宣平侯看着打开的抽屉,发现最上面压着一张银票,他眼睛一亮,“给我送钱的?”

    “对!”叶月画道,“您这件紫色的长衫,穿了四五次了,您再做几件新的吧。”

    “谢谢画儿。”宣平侯将银票揣在口袋,笑着,“正好,今晚我要请客吃饭,正愁钱不够,衣服买不买就不重要了。”

    叶月画叮嘱他少喝酒,就捂着吓慌的心,赶紧逃走了。

    宣平侯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蹙着,面色凝重。

    叶文初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这件事背后真的动机,在她看来是最重要的,但也隐藏的很深。

    她有种直觉,找到了动机,就能解开她心里积攒的许多疑惑,甚至阮婕妤的死都能得到答案。

    但很难。

    假设,王太医当年参与了某人给陈王下毒,嫁祸迟清苼的一箭双雕计谋,从而最后被灭口,那么现在杀袁阁老是为什么?

    袁阁老也参与了吗?王太医做院正的那年,是迟清苼离开京城的那年,也是袁阁老外放回京的那年。

    陈王死,迟清苼变成杀人凶手,那最终的获益者是谁?

    姚家的人都死了,就算还有余孽,杀袁阁老干什么?

    应该来杀沈翼和她,他们两人才是仇人吧。

    她觉得这几个人,这几件事太绕了,她好像错过或者忽略了什么。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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