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躲在这里?”叶文初冲着姚先阳伸手,“你在阮家拿到的私章呢?”

    姚先阳猛然抬头看她,不知在想什么,叶文初继续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是被那些黑人骗了吗?”

    “他们让你杀阮家的人,拿到私章取到你爹存的东山再起的钱,随后抛弃你了?”

    姚先阳闭着眼睛,浑身都在颤抖,不准备开口。

    “他不说,就把他和姚文山关在一起。”沈翼让人将姚先阳带走,姚先阳猛抬头看向沈翼,咬牙切齿地道,“沈令瑜,事到如今你也不过是个屁!”

    沈翼根本不和他一般计较,就像他从来没有将姚先阳当成敌人看待,因为不值得。

    他道:“骂人这方面,你可不如你爹,走吧!”

    沈翼的话戳中了姚先阳最在乎的地方,他不想见到他爹,到死都不会见了。

    姚先阳咬舌,沈翼反应更快,牙齿没咬住舌头,就将他下巴卸掉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那些黑衣人,还会再出来的。”

    姚先阳被捆好拖出去。

    “老大,大哥,你带我们一起走吧!”乔三眼巴巴地看着叶文初,又转过来冲着沈翼道,“大哥的……”他想了想不知怎么称呼,就补了一句,“大嫂,带我们走吧!”

    沈翼停下来看着他们。

    叶文初差点笑出声音,和圆智四个人背过身,齐齐抖着肩膀。

    沈翼没说话,将身后一盏灯笼提过来,放在自己脸边上,不是照乔三,而是让乔三看清自己。

    “瑾王爷!”乔三吓得腿软,噗通跪了,“天黑小人眼又瞎,真、真没认出是您。”

    沈翼将灯笼挂回去,面无表情地道:“有事明天来找,今晚休息吧。”

    乔三一个劲儿应是,等他们走远了,还在感叹:“瑾王目的强野心大脾气差,这外传的不太对,瞧着脾气挺好啊。”

    他喊他大嫂,他都没气。

    “不亏是瑾王,胸襟太敞亮了。”乔三道。

    姚先阳不开口,沈翼和叶文初真的将姚先阳带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牢房中,有阵阵的尸臭味。

    这整整一间,关的全部是姚氏三族,从腊月十七到今天,已经二十天过去了,牢中除了姚宏母子外,还另有两个老人的尸体,一直摆着。

    姚氏的人在看着他们腐烂,闻着这些气味,吃饭、睡觉!

    姚先阳从进来后,就再不肯多走一步,瘫在地上,因为喊不出声,所以瞪圆了眼睛,满是不安。

    这比他被抓时的眼神还惊恐。

    两个侍卫拖着他走,沈翼提着一盏灯笼,照着姚先阳的脸。

    很大的牢房,幽幽暗暗,他们处在亮处什么都看不到,可暗处的人却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仇人!

    恨不得拆骨吃了的人,出现了。

    黑暗中有无数躁动的声音,沈翼并不想找姚文山在哪里,他来也不是要见姚文山。

    “留在这里吗?”沈翼低头问姚先阳,姚先阳摇头,沈翼将他下颌托上去,姚先阳迫不及待,“我说,我什么都说!”

    沈翼颔首,目光在幽暗处扫了一圈,转身要走。

    忽然,姚文山喝问道:“孽障!宏儿是不是你杀的?”

    这声音很可怕!

    姚先阳吓得直抖,一个劲儿后退。

    “孽障,畜生!我这辈子养了你,就是最大的失败,败笔。”姚文山吼道。

    韩国公夫人虚弱的哭声传出来。

    “阳儿,给娘拿点砒霜来,就当报娘的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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