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太想让阮婕妤出去了,案件需要切入口。

    “不能。”叶文初道,“但……但至亲骨肉,确实很为难。圣上您决定吧,民女也没主意。”

    阮婕妤接着哭,蔡公公上来劝,低声道:“婕妤娘娘,您再想想这会儿可不是您情绪激动,随意出宫的时候啊。”

    “多听大夫的话,不会错的。”

    阮婕妤泪盈于睫地看着蔡公公。

    蔡公公对她是无所谓,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阮婕妤忍了,如果她出去,腹中胎儿出事,那她就真的没有依仗了。

    圣上开春就充盈后宫,她将来再有孩子的机会就更渺茫。

    “给圣上添麻烦了,那臣妾告退了。”阮婕妤哭着走了。

    圣上走下来,指着阮婕妤的背影问叶文初:“她有问题?”

    “没有,至少暂时民女没有发现。”叶文初道,“那民女先告辞,再去现场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圣上再三叮嘱初六开朝,她要上金殿:“记得穿得得体一些,你可是本朝第一位授封的女子。”

    “不是以父亲和夫君,是自己!”

    圣上笑着道。

    “是。”叶文初道。“民女一定认真打扮。”

    叶文初告辞出去,蔡公公出来送她,追问她阮婕妤的事:“真不知道,不然我也不能来宫里找。”

    “就把人烟囱堵了,一家人死在厅里。其他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蔡公公走了两步。

    “你觉得会不会和姚家有关?”

    叶文初觉得这一条线应该排在首位,其次才是阮婕妤的两位哥哥的私仇。

    “您有线索,或想到什么,您着人去告诉我。”叶文初道。

    蔡公公应是。

    伏成和董峰没有查到,阮家两个兄弟,夫妻四人的关系网里有杀人嫌疑者。

    甚至于阮婕妤的退婚男子,虽一直在崇德书院读书,但今年过年他回通州老家了,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叶文初又查了一遍尸体和案发现场。

    “没有用。”叶文初盘腿坐在炕上,叶月画和马玲、八角、季颖之,一屋子的人都在,叶满意偎着她,在边上写字。

    大家一起叹气,季颖之道:“邪乎啊,是吧。一点线索没留下。”

    “就不能再问阮婕妤,她为什么让她家里人离开?”叶月画道,“你明知道她的话可能不对,你为什么不问?”

    叶文初靠在叶满意的肩膀上:“怕她受刺激影响胎儿!”

    叶满意也不写字了,把自己小肩膀挺直了,好方便她四姑母靠稳了。

    “那么多悬案,也不差你这一个。”叶月画劝她,“你不如想想,初六你上金殿的时候穿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