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亲眼看不知道,那么冷的北方,许多人半夜被赶出来,穿着单衣,鞋袜都跑掉了,瑟缩在巷子和街头……好好的家园突然没有了,这绝不是他要的结果。

    “你去?”圣上当然懂,只要沈翼一走,危险就在他这里,“你和朕细细说。”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快上朝的时候,两人才用了一点早膳,一起去早朝。

    朝堂上,为了真奴人进犯的事,争得不可开交。

    “攒了多少年的国库,这才二十天就过了十之一二了,再有两个月就能过半,咱们撑不了一年。”

    “那你说怎么办?让将士啃树皮去打仗?”

    袁为民怒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居然忌惮真奴人?他们连那城墙头上一根草都不如!”

    不是大周人自大,而是真奴人在过往的年岁里,真的不算威胁。

    就像一条野狗,不打它咬人,真让他咬,也不过是条狗!

    “本王正欲和各位商议,此番巡视虽不曾去边疆,但各处雪灾严重,对百姓来说等同灭顶之灾。”沈翼道,“这灾、难不只是今冬,明年春天的麦子也会受到波及。”

    “所以,战事必须平息,国库的钱要留用赈灾,若国库消耗大,将来征税征赋百姓们也难负担这些。”

    “王爷,您的意思是?”这是陆尧第一次和沈翼见,但陆尧知道了沈翼曾用他去骗姚仕英的事,不但如此,他在余杭也听过关于沈翼单单枪匹马去削藩的传奇事。

    “我预备出征。”沈翼对陆尧和众人道,“一切大事都放下,以平息战事为主。”

    陆尧蹙眉,和众人一样,视线下意识就看向了姚文山。

    姚文山也是面露惊讶,显出对沈翼的佩服和不舍。

    “边疆有六将,还要王爷亲自去,圣上,臣觉得这六人的职都可以撤了。”袁为民怒道。

    “传朕口谕,将那六个人全部撤职,押送回京。”圣上顺势拍了桌子,吼道,“如若抗旨,就地革职斩杀。”

    兵部应了差事。

    但是姚文山没什么反应。

    口谕也要能送得到才行,更何况将在外君命不受!

    沈翼的决定没有什么争执,大家就开始讨论,关于平战的建议,有人建议彻底将真奴灭了,省去以后继续养一群窝囊废在边关吃闲饭。

    散朝后,袁为民气得不得了,他跟着沈翼一起离开,担忧道:“王爷,此去太过凶险了,您只挑精兵两千,根本不当用。”

    “袁大人,除非我带二十万,否则就是人越少越好。”沈翼考量过,京城必须留兵,一旦姚文山有别的动静,这些兵就能由圣上调用。

    至于他,两千人最好,移动和隐蔽都比人多更方便。

    袁为民懂他意思,可还是害怕。

    “王爷,您一定要平安回来啊。”袁为民真的怕,如果沈翼出事,那前面所做的所有事,都会白费的,“您如今当朝,是我等的定海针。”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便是圣上,也不如您更能让我等放心。”

    “我会的。”沈翼道,“袁大人有事难决,就去找叶医判商议,她思路和想法,都远超过很多大部分。”

    袁为民应是:“我许多事都和她说的,您放心。”

    沈翼回家,宣平侯和会宁侯都在家中。

    宣平侯季彪、会宁侯蒋长宇,都是临江王少年时的玩伴。会宁侯生了三个女儿没得儿子,有一阵会宁侯夫人暗示临江王妃,将最小的女儿嫁给沈翼,被临江王妃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会宁侯最小的女儿也比沈翼大四岁,长得也不算好看,临江王妃就没看上过。自此两家闹僵了,有两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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