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王院正怒道。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传人的疹子,也知道这种疹子要怎么治疗。

    又不是天花无药可医。

    倒是她,年纪轻轻却如此狂妄自信。早听说她查案的时候狂得不得了,没想到在医术上,也目空一切。

    “天下就她一个大夫?”苏太医牵了牵了湿漉漉贴着屁股的裤子,冲着陶路道,“带我们看看你家小孩。”

    两人为了不输叶文初,要打她的脸,也是很认真的去做事。

    叶文初的马车上了官道,她本来打算去接叶满意,可想了想还是先回家换了衣服再说。

    路边停着一辆车,叶文初路过的时候,忽然隔壁车里有人道:“着急吗?”

    叶文初让车停下,她掀开车子的窗帘,就看到隔壁车的车窗里姚纪茹的脸。

    “叶文初,不能行医你着急吗?”姚纪茹道,“你违反了规定,王院正居然没有将你送入牢中,真是客气了。”

    叶文初上下打量着姚纪茹:“他们不敢,要不你来抓?”

    “来!”叶文初晃了晃手腕,“看你有没有本事呢。”

    姚纪茹冷嗤一声:“你就继续得意猖狂好了,今天的你不能行医,明天你连案子也查不了,什么医判,牝鸡司晨的丑角。”

    “从同为女子的你口中听到牝鸡司晨的话,真让我失望。”叶文初撑着面颊,遗憾地看着姚纪茹。

    “难怪瑾王看不上你,看来你不但丑啊蠢呀恶毒啊,还没文化。”

    “快去,再找个刘公子嫁了,这一次刘公子一定不会被你某位长辈灌醉了,丢在街上冻死,你也能顺利嫁出去。”

    她说着,夺了圆智的木鱼,当当当敲了几声:“超度,阿弥陀佛去吧。”

    说着,她的马车扬长而去。

    姚纪茹惊在原地,好一会儿她问自己的丫鬟:“她说什么?”

    丫鬟结结巴巴地重复:“刘公子被灌醉了丢在街上冻死的?”

    她和刘公子的事,叶文初知道也不意外,但叶文初的话,吓到她了,她敲车壁:“追上她!”

    车夫赶上去追叶文初,喊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灌醉了?”

    “你不动脑子动手腕啊。”叶文初白了她一眼,“自己查,又不是我杀了你前男友。”

    说完就走了。

    姚纪茹咬牙切齿地道:“我去查,要是你造谣,我撕了你的嘴。”

    她回家,不敢问别人,直接去找姚先阳。

    猛推开门,姚先阳正在读书,被她惊了一跳后,将书藏在抽屉里,怒道:“你没长手不会敲门?”

    “三哥,我问你。刘贤是爹杀的吗?”姚纪茹问道。

    刘贤是姚先阳的同窗,生得很漂亮,也很有才脾气好,但出身太普通了,她家里不同意。

    “不可能。”姚先阳让她走,“爹犯的着杀他?把他赶走有的是办法。”

    “再说,我一点风声没听到。”

    姚先阳说完,姚纪茹松了口气,骂道:“我就知道她挑拨离间,我要她死!”

    说着就走了。

    姚先阳舒出口气。他知道刘贤是太后让人杀的。

    赶走刘贤是有很多手段,几乎易如反掌轻而易举,但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如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这种事不能告诉姚纪茹,他不想她和他一样,恨家里人。

    家人就应该爱护的,怎么能恨呢?

    可是,他忍不住。

    姚先阳想到那天他像落水狗一样,从仁寿宫里偷偷溜走的样子,他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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