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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培想反驳她说的刘园,但忍住了,反驳她不对就等于承认事情的存在。

    叶文初继续道:“但这两日我一直奇怪,徐念香在哪里。”

    “还是小花,她看到我前两日脚崴了,于是她说她娘的脚也疼。”

    徐念香将小花十文钱卖了,其实算是送,她还在小花的衣服里放了银子,这种种都说明了,徐念香是一定打算回来接女儿的,她不放心她的娘,不放心女儿,她就不会真的走远。

    我想,她当时可能就躲在那个村里,然后你找到她了!

    “所以,前天我折回去,在村里一个荒屋里,找到了一点痕迹。”

    他们挖了周边的荒地,找到了徐念香的尸体。

    “抬上来。”叶文初对伏成道。

    一个担架抬上来,徐念香已腐烂的尸体在公堂上摆放,尸臭冲得人泪流不停干呕不断。

    陆培周身发凉,他看向叶文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簪子是凶器?”

    “因为都是意外,你大约不会备凶器,但看你周身,簪子最合适了。”叶文初指了指徐念香的尸体,“她的伤在脖子上,并不难验。”

    “行了吗?”叶文初道,“我急着去宫中,做更大的事,你快认罪。”

    陆培不解地看着她。

    “你忘了?我刚才就说了,你总归要死的。”叶文初低声道,“你的情人在宫中,我要去为韩国公世子以及瑾王报仇去了。”

    陆培突然泄气了,他明白他死定了,不管因为杀人,还是因为张鹏举。

    “你赢了。”他苦笑道,“我认罪!”

    他累了,不想再争辩了,他杀刘园确实是她推算的那样没有错。他没有想杀他,但他撞见刘园和女子来往。

    争执中,他错手杀了刘园,却不料让徐念香发现了,第二天早上他去刘园家,搬尸体以及上马车,徐念香跟踪了他。

    他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刘园的。

    他跟踪徐念香杀了她,将她藏在荒屋里,初四夜里值守的时候,顺手埋在荒地里。

    他知道小花在那里,但没想到,叶文初那么快找到了小花。

    “不过,你找到刘园的尸体了吗?”他质问叶文初。

    “没有。”叶文初摊手,“坟山太大了,守义庄的老伯都找不到,你藏的很周全。”

    她刚才说刘园的尸体,都是她编的,她没找到。

    陆培哈哈大笑。

    “那我也没有完全输!”陆培很得意,“叶医判,反正我已经将他埋了,你就不要找了,他入土为安。”

    那样你就永远输。

    “入土为安?”叶文初眉头微扬,将陆培的卷宗拿起来看了一眼,“你是宋河庄人?”

    伏成道:“在坟山前一点的村里。”

    “我想到了什么,”叶文初问他,“你不会将刘园,埋在你家的祖坟里了吧?”

    陆培的脸顿时僵了。

    “还真的是,我想不到。”叶文初很佩服他,“你和刘园的爱情真真感人。”

    “你爹娘九泉之下都要被你气死了。”门口一位老伯骂道,“畜生,不孝子。”

    廖氏哭着,上来揪着陆培的头发,扇他耳光:“你这个断根的野种,你不得好死!”

    陆培呆呆地坐在公堂上。

    “庞大人,我急着进宫,后面的事劳驾您了。”叶文初对庞勤春道,“如有嘉赏,我会记得提你的名字,告诉圣上你也很努力。”

    她说着,一路和公堂内外的人施礼出去。

    “您慢走,有事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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