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消下去的气又涨回来了。

    他翻了几本后,冲着叶文初招招手,让她到院子里来说话。

    就听到客厅里又响起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是了,今天叶文初就说了,她一家人都能当账房,就那跑来跑去的三四岁小孩,都拿着算盘在复核,不管算得对不对,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老夫就说你就早就知道要失火,那火莫不是你放的吧?”袁为民问道。

    “老师,我放火干什么?你要出气就出气,别说傻话让我笑话您。”叶文初地低声道,“这火不叫别人放了,那别人可能就杀人灭口了。”

    袁为民白了她一眼:“老夫知道,要你说?”

    “您吃宵夜吗?吃完了我再和您说说账。”叶文初道,“厨房正在下馄饨。”

    袁为民没拒绝,背着手进客厅。

    “您这么晚没睡,对肝不利。”闻玉提醒袁为民,“正好来了,稍后我给你扎两针再回去。”

    袁为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和他们生气,他们却为你身体操碎了心,你对他们感谢,他们转头就坑你。

    气死了。

    “大人,这上面好些拨款,签字的人都只是苏执,”叶文初问袁为民,“当时户部拨款,他一人就行了?”

    一个侍郎而已,叶文初觉得权限太大了。

    “当时乱,圣上登基朝堂……总之,和猴山差不多。”

    都在圈地盘。

    叶文初若有所思。

    ……

    第二天早上,金殿上又是吵得地动山摇。

    连太后都没有想到,这一班子男人,吵嘴比女人还厉害。争得吐沫横飞面红脖子粗。

    沈翼一直在事外,倒是很从容,而真正在旋涡中心的叶文初才刚刚起床,昨晚熬得太晚了,早上起不来。

    闻玉等她吃早饭,柔声道:“你今天别去药行了,在家休息。”

    “你不也和我差不多时候休息的,你都可以,我有什么不行的。”叶文初给他递了手边的包子,“咱年轻,比袁阁老好。”

    闻玉忍不住发笑:“你不要老气他。”

    “是他心胸狭隘,怪不着我。”叶文初笑着道,“他是野心太大又忍辱负重,所以脾气是一点就火花带星滋啦响。”

    闻玉无语。

    “你快去做事,明儿把袁阁老让给你治,我是不想操心烦神。”闻玉和田雨两人出门走了。

    叶文初将账本收拾好,姚夫人说她这两天哪里都不去。

    叶月画送叶文初出门:“我去买菜。”

    “那个大小吕氏怎么样?”她很好奇,“大吕氏得坐牢吧?”

    叶文初点头,大吕氏肯定要坐牢,但小吕氏就看宣平侯的意思了,她道:“我估计会送回保定去,本来季颖之和她之间就没什么情意。”

    叶月画摇头:“可惜了,我以为能看一出内宅大戏,没想到你一出手,绿帽子变成了铁链子,也太狠了。”

    “以后这种事,你让他们自己先闹一会儿,然后再插手行吗?”

    叶文初白了她一眼:“不要太八卦,小心你嫁不得好人家。”

    “我能,我一定能找一个被我捏在手里的夫君。”叶月画自信的很,叶文初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喜欢美男子,变成喜欢吃软饭的了?”

    叶月画哼了一声:“我喜欢吃软饭的美男子,怎么着吧,你要不服气也叫王爷吃软饭。”

    “我等等帮你问问王爷。”

    “帮我问什么,你给帮你自己问吧。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当我眼瞎?”叶月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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