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几年前他们在保定见过,张植和蒲碌认识的更早。

    平顺五年九月,那个月一直下雨,大吕氏继续道:“突然有一天张植来找蒲碌,说要去做个什么事,那时候我们刚把钱花完,准备出去搞一笔大钱。蒲碌一听就跟着去了,但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以为他不回来了,或者死在外面了。一个月后我嫁给了孙秀才,没想到过了半个多月,蒲碌又回来了。”

    “他也没让我跟他走,他就说他要出家,让我在孙秀才家好好过日子。”

    叶文初凝眉问:“你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大吕氏说她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但他给了我不少首饰,金银都有。我就怀疑,他和张植去偷了一个大户,他为了避风头所以才出家。”

    大吕氏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么多年下来,她偶尔想到那年的事,隐约觉得,那次蒲碌和张植出去的事不简单。

    应该和钱有关,因为后来蒲碌对钱就变得很大方。

    “我有一个猜测,”大吕氏对叶文初道。“蒲碌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他出家三个月一年我都信,可他出家十年为了避风头,我不信。”

    “所以,肯定是有什么,让他害怕了,他不得不出家。”大吕氏道。

    叶文初认为她说得有道理,但可惜,更多的细节大吕氏不知道。

    “所以,你不说的原因,是因为孙秀才是你杀的,而你如果成为杀人犯,你哥哥晋升就不保了?”叶文初问她。

    大吕氏目光闪烁,说不是:“孙秀才是病死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要不信,也可以去查。”

    叶文初颔首:“我现在没空,但我会去的。”她丢给大吕氏一个药膏便走了。

    叶文初一边走一边和董峰还有伏成分析案件。

    “现在就能确认两个死者之间的联系,应该就是平顺五年的赈灾款,而这个赈灾款牵涉面很大,也难查,我后面的精力会放在这里。”

    叶文初对两个人道:“有了这些我们就能假设,这位凶手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一枝梅,他的动机,很可能也是出自这个,你们可以去一趟保定,梳理一下蒲碌的交友情况。”

    “另外,给镖局送红茶的那个叫林静明的商人,还是当下追踪的主要方向。”叶文初对两个人道,“赈灾银比较严重,你们不要沾,以免对你们有影响,但刚说的两条,就交给你们了。”

    伏成和董峰对视,两人心情都很复杂,谁能想得到,他们今天会在这里,被叶医判照顾?

    别人都是把下属往前推,而叶文初却将他们护在身后。

    大家还不熟,她却能想到这些,他们的心里还是感动的。

    第一次遇到。

    “知道了,事情交给我们去办。”伏成道。

    下午,叶文初跟着袁为民以及他临时组成的“调查组”一起到了户部。

    其实,在中午政策决定后,沈翼就派人来守着户部的账房了,里面是从平顺元年到今年,圣上登基迄今十五年的,所有账。

    一摞一摞,摆在了架子上。

    袁为民站在账房的门口,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本,他一点都不怕,心口反而是前所未有的鼓荡。

    他得查,十五年的账目,能把这个朝堂翻个底朝天!

    他带了十五个账房,五位官员加上官员的幕僚,以及叶文初,一共是三十个人分成了十五组,每一组查一个年份。

    叶文初和大家道:“账目分进出,又分总和细,总账又有月总账、季度、年度的总账,同样细账也有。”

    “我们在核查细账前,先另起账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