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抬头看着叶文初,双腿发抖。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落下的十二个骨头,会不会是这些死去的亡魂,故意留下来的证据,让我给他们伸冤报仇的?”叶文初问邱振涛,“村长,这么多年,你夜夜安寝了吗?就没有做一个噩梦?你的邻居没有来找你索命吗?”

    “你说,十年前这里叫邱家村,进出都是邱家人,同宗同祖。可你却成为杀他们的帮凶,你们死了,有脸去见邱氏的祖宗吗?”

    “你们今日,还要给杀人凶手,欺瞒掩盖吗?”

    邱振涛腿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邱马氏哭着喊道:“我、我说,我来说!”

    到这个地步了,他们还瞒什么,邱马氏要说,全村无人无人阻止她。

    “有一天,刘家的人要来我们村里建房子,养莲花。他们给我们工作,挖了的地十倍赔了钱。”邱马氏道,“忽然有一天,拿了十倍赔款的三户人家走了。”

    “我们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后来有人说,他们有钱后搬家去小地方安家了。那些钱可以买很多的地。”

    “后来,刘家又通过村长做主,买了五六户人家的地,那些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村子。大家都说,他们反正没地了,留在这里没意思。”

    等他们真正觉察出异样的时候,是永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疯疯癫癫的哭,要去找她的孩子。

    有人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进了刘家的院子里。

    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这时,大家开始害怕了,但为时已晚,人已经死了那么多。

    “刘挺找我们谈话,告官没有用,在京城姚氏只手遮天,莫说杀几十人,就是杀了几百人,屠了我们村,也不会有人为此负责。”

    “他们还让我们将埋在缸里的尸骨,找地方埋了。”

    “我们没地方埋,山里不安全,地里不合适。只有永子家……他家绝户了,没有人。”

    邱马氏越说越怕,在地上磕头求饶命,说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没有杀人,我们只是想活命!”

    “是!”邱振涛道,“我们得罪不起啊。死人已死活人总要活下去吧。”

    四周落针可闻,这种事如果不是真的发生亲耳听见亲眼看见,哪怕隔着一个人叙述一遍,都会觉得荒唐,觉得故事编的太假了。

    “住口!”刘太太走出来,掀着手冲着邱马氏来,不等她扇邱马氏的脸,人已经被叶文初踹到在地,她对叶文初吼道,“你敢打我?”

    叶文初道:“我还想做刽子手,现在就剁了你的头!”

    “你岂有此理,胆大包天!”刘太太道。

    叶文初笑了:“刘太太,敢做不敢担,这可不是有权有势的人的行事风格。”

    “你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不是告诉村民,就算屠村,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现在怕什么?”

    刘太太当然怕,她能威胁一村人,却不能威胁一城人,更何况,现在等同在公堂。

    “我没有,你栽赃。”刘太太重复着这句话。

    “证据,人证都在,抵赖也没有用。”叶文初将刘太太的领子松开,拍了拍她的脖子,“我很好奇,勋贵们的脖子,到底有多硬!”

    区区一个庶支旁氏的嫁出去的姚氏女,也还能借着娘家的名,压住一村人,无声无息取他们的命。

    这京城,也太黑了。

    她将刘太太丢在地上,刘红台冲过来护着他娘,一副想要打叶文初的架势。

    叶文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刘红台害怕地收回手,蹲在地上抱着他娘。

    叶文初猛然转头过来,看着姚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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