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止让他们不要讨论,给季颖之留点面子。

    “令瑜,你找我什么事?”季颖之道,“你找的差事,虽说忙但真的好,我至少有事做,不用成天在家待着了。”

    沈翼说了铺子的事:“我记得,你名下有个铺子,在玄武二街的顶头,还在吗?”

    “现在不是我的了,给我爹那新女人要去了,”季颖之道,“你要租铺子吗?我那间不行,隔壁可以试试。汤凯的,你要是出马他肯定会让给你。”

    “我不出马,圣上出马。”沈翼道。

    “真的假的,圣上要开铺子卖木马、木雕?”季颖之问道。

    沈翼白他一眼。

    “你做事去吧,铺子我有数了。”沈翼也是找理由和季颖之见一面,他开了抽屉递给季颖之一张银票,“实在没地方吃饭,就来我家吃。”

    他这么胖,肯定是回家没饭吃,天天在外胡吃海塞引起的。

    “我、我不要钱。”季颖之将他春装穿好,视线就没离开过沈翼手里的银票,想了想扭捏抽过来塞袖子了,冲着沈翼笑了起来,“令瑜我最喜欢你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从今晚开始,来你家吃饭!”

    话落一阵风地跑走了。

    沈翼让归去找御书房的太监说季颖之铺子的事,归去道:“您要帮世子把铺子弄回来?”

    “嗯。”沈翼道,“你告诉御书房的苗公公,就要季颖之的铺子,让他施压弄到手。”

    这个铺子是季颖之母亲的嫁妆,他居然没守住。

    归去笑着应是去办事。

    沈翼问仰止到底怎么回事。

    仰止说一言难尽,宣平侯季彪被新夫人迷得五迷三道,新夫人今年又给季颖之娶了她娘家的侄女,那女子好吃懒做脾气差,自己没读书出身低还看不上季颖之。

    总之冷嘲热讽动手动脚的事每天上演,家里吃饭、洗衣都没有人管季颖之。

    沈翼懂了什么事,但这种事他没法帮,扯皮都扯不清。

    但御书房的苗公公办事却很利索,下午就来找沈翼,说宣平侯府的铺子办成了。

    “瑾王爷,您看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