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王在内。

    “你质疑王爷?”叶月棋不可思议,“王爷办事,是你能质疑的?”

    “王爷办别的事我当然不能质疑,可王爷办衙门的事,我就可以质疑。”叶文初道,“如果案件是王爷来了能办,侯爷来了也能办,那还要衙门干什么?难道几位小姐公公,是觉得设置衙门、刑狱,是因为王爷太忙碌没有空办案吗?”

    “你!”汪公公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叶文初打断他的话:“所以,你们昨天抓到的什么人,得到的什么银钗金钗统统带回去,县衙不认。”

    叶月棋冷冷地道:“你也太张狂了,这是王爷吩咐的事,当事人可是蔡大人。”

    “二小姐听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吗?怎么着,蔡大人犯法,不能问责了?”

    “我不和你说。”叶月棋盯着鲁志杰,“鲁大人,你可是县令,你管吗?”

    鲁志杰耸了耸肩:“是你们要请四小姐来的。”又道,“再说,四小姐说的有道理,有道理的事,她就能代表县衙所有人的意见。”

    其他人,整齐划一地点头。

    “鲁大人!这是王爷亲自督办的案子,亲自审讯的犯人。”叶月棋提醒他。

    “那这样,请王爷来吧,你们说了都不行。”叶文初说着,对汪公公道,“劳驾这位公公跑个腿儿,回去请王爷来县衙,要是王爷不来,那我们就去王府,都可以。去吧!”

    汪公公气得眼珠子都红了,指着叶文初:“你当杂家是你能指使的?”

    “那你是怎么站在这里的?自己来的?你哪个衙门当差呢?”叶文初盯着愤怒的三个人,冷笑。

    当你占理对方却还敢肆意欺负你的时候,那就没必要忍。

    “你、你等着!”汪公公指着叶文初,“杂家这就去告诉王爷,说叶家四小姐让他来衙门说话。”

    “这可不得了了,叶家出了凤凰,还要让王爷来衙门见她。”他指着叶文初,骂骂咧咧往外走,“你且等着,杂家看你怎么死!”

    叶文初扫着袖子:“去去去!”

    汪公公拂袖就走。

    房间里,叶月棋都愣住了,她盯着叶文初责问道:“叶文初,你疯了吗?”

    “你想死,不要害我们!”

    “别怕,你会独、善其身。”叶文初笑盈盈坐下来,翘着腿神色很轻松。

    叶月棋想说什么,蔡平拉了拉她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了,如果今天王爷不来,他们在这里占不到便宜了。

    叶月棋忽然想到姚子邑还在后面,她回头看去,姚子邑却并没有看她,而正看着叶文初,眼里是欣赏。

    他前面就夸叶文初爽利,有个性,现在他的表情,还是这个态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对姚子邑道:“你随我来一下。”

    姚子邑和她一起出去了。

    “子邑,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她眼睛都红了,泪水汪在眼眶里,“她那样不讲道理,羞辱王爷,你都听之任之吗?”

    姚子邑道:“你别气,我认为叶四小姐说话的语气虽有些冲,但却是有道理的,各个衙门之间本就要各司其职的,如果职务混淆,职权模糊,那政权必会大乱。”

    “不过,这不能怪责你,你大约没有读《问策》,叶四小姐读过,她懂的。”

    “你说什么?”叶月棋大声道,“你这段话,你是在宽慰我?”

    姚子邑发现她不高兴,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然想挽救,但一时词穷。

    叶月棋推开了他。

    叶文初没关注叶月棋,她很认真的在等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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