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报了出来,“连着你家门口新换来的一对石狮子,你家能拿出六百一十二两。”

    郭家人目瞪口呆。

    郭允眼里都是惊骇,完全没有想到。

    “零头免了,”刘兆平指了指白纸,对郭彦宇道,“改成六百一十两。”

    只给他留二两银子,喝个早茶都不够。

    “将军,这、这我们一家人住哪里?”郭彦宇道,“总归……”

    刘兆平将自己的佩刀放在了桌子上。

    郭彦宇和许成等人对视,所有人额头上的汗刷一下冒出来,衣襟瞬间湿透了。

    他们以为刘兆平只针对叶家,只想把叶家连锅端,以为刘兆平会放过他们,让他们意思意思就行了。

    没想到!

    没想到刘兆平连他们一起端了,一点家业都不给他们。

    这、这怎么办?!

    没有钱,他们连街上普通百姓都不如。

    郭彦宇回头看郭允,郭允的脸色也是极难看的,他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将军,我们都是服从您的,您若让我们将所有财物都拿出来,这就是杀鸡取卵,对于您以及整个广南东路来说,是绝无好处的。”

    刘兆平惊讶地看着郭允:“你认为,我找不到鸡了?”

    产业在他手里,他难道还找不到人打理,钱生钱?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郭允被噎住了,脸色苍白。

    “写吧。”刘兆平对郭彦宇道,“多谢郭家如此积极,刘某代表从化百姓,对你们全家表示感谢。”

    郭彦宇抖着手,墨汁滴滴答答落在白纸上。

    高远给他换了一张。

    郭彦宇写完了区区几个字,仿佛用尽了生命,脱力地跌坐在凳子上。

    纸到许成面前,像阎王爷的名单薄,他抓着笔擦了擦汗,看着刘兆平,刘兆平道:“你家有铺子十一间,庄子三个,地共一千六百亩另外,货船有两艘……加上你昨儿给你外室买的那个宅子,一共有五百四十万两零八钱,我也给你抹个零头。”

    许成一直擦汗,抖着写上字。

    纸一路转,绕过嗑瓜子的沈翼,放在了叶老太爷的面前。

    叶松和叶涛紧张不已,叶月棋则揪紧了帕子。

    “将军直接给我数字吧。”叶老太爷道,“我这辈打下的家业太多了,您让我想,我可想不起来。”

    刘兆平笑了,从高远手里接过一个账本:“还真的是,我也记不住。要怎么说你们家是首富呢!”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份完整的叶家产业,包括叶文初名下的顺安康,以及叶月棋房里摆着的那对价值连城的玉屏风,甚至于叶月画外祖母给她的嫁妆,也在上面列的清清楚楚。

    “八千万两。金银首饰没估算,这些不管了,后面再说。”刘兆平道,“多谢了叶老太爷慷慨解囊。”

    叶老太爷道:“不必客气了。”他正要写上数字并签名,叶月棋突然走了两步,道,“刘将军!”

    刘兆平挑眉看着她:“广宁县主也回来了!”

    “是。我奉王妃之命,回来取一些东西。”叶月棋道,“将军,我们家三房今天分家了,属于我家的那份也是我的,我的东西,将军您也要拿吗?”

    刘兆平笑了:“广宁县主,你这一部分是多少呢?”

    “是这样,我父亲是长子,我兄长是长孙,我侄儿则是唯一的重孙子,分家是必然要多过其他两房。”叶月很沉着,一项一项算着,“所以,这里至少有五千万两是我家的。”

    “我哥素来疼我,我的嫁妆怎么也要三千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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