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抓到了。”

    “四小姐,这狗东西抓到了!”彭池喊道,“躲在那臭娘们的房间里。”

    随即,彭池带着十几个街坊,拖着一个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的男人出来,男人精瘦,尖嘴猴腮和英俊二字完全不沾边。

    “他窝床上在睡觉,进去就逮着了。”

    “跪下!”彭池揣他膝窝,让他跪着。

    叶文初打量着对方,也不知是真的胆大心细,还是愚蠢不怕死,这个时间他居然在睡觉。

    这么长时间,早就可以逃走了。

    其实,姚兴既不是胆大心细也不是愚蠢,他仰头看着叶文初,先是惊艳了一下,然后一脸没睡醒地样子,问道:“你们抓我干什么?”

    “抓你,是因为你杀人放火!”叶文初讥讽道,“难道是让你跪在这里,和刘兰拜天地?”

    姚兴看着刘兰。

    “兴哥!”刘兰眼睛一红,姚兴问道,“你干什么了?是不是你们父女杀人放火了?”

    “你们不会是想栽赃给我吧?”

    他说完不顾胡瞎子父女两人惊愕的表情,又问叶文初:“差爷,你们做事可要讲究证据,不要觉得我们老百姓好欺负,就随便抓了扣屎盆子!”

    “再废话,信不信真把你扣屎盆子里!”彭池呵斥道。

    叶文初不理他,她问刘兰:“你要你爹,代替这个人去死吗?”

    “顺道搭上红森?”

    刘兰眼中皆是震惊,她膝行了两步,抓着姚兴的胳膊,道:“兴哥,我们两个人认罪吧,这事和我爹还有红森老爹没有关系。”

    “我们不害人了好不好?”

    姚兴转过来,冲着刘兰就啐了一口:“滚你娘的,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想让我给你爹顶罪,没门!”

    刘兰没想过这个画面,慌得不会应对。

    “带回去请胡捕头审。”叶文初对彭池道。

    彭池带着几个杂役,将呼天抢地不服气的姚兴捆住了,拖回衙门里去,刘兰和胡瞎子一起带走了。

    姚兴在胡莽手里,一轮刑都没过,就招了。

    计谋是他想的,让红森顶罪。晚上,姚兴和姚平在租房里喝酒聊天,姚平半醉回家去,堂屋的门是姚平和姚兴开的,让他歇息。

    等姚平睡了,姚兴将门搭插上。回去带红森来。

    红森这个人喝醉就糊涂,他和刘兰等她喝醉了,拖着他来,让他看着。当时醉酒的红森什么都做不了,但他却知道。

    这就是他后来想起来的原因,等他想起来,他就想替刘兰顶罪。

    刘兰也认了罪,她和姚兴认识几年,她勾引姚平也是姚兴的主意。

    一开始想要将姚韩氏赶走,他们联手抢姚平的家财,但姚韩氏和姚平感情很好,姚平也不敢和离,于是他们就一起商量,修改了很久的计划,最后定的这个。

    姚兴问叶文初:“我计划了这么久,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发现了?”

    “你只要做,总有人会发现!”叶文初拂袖走了,马玲抽了姚兴一巴掌,骂道,“自以为聪明,我师父当时就知道这不是意外。还朝人门插铁叉,你要换个树枝还差不多。”

    蠢的不行!

    姚兴哎呦一声,骂道:“大意了,大意了啊!”

    “生不逢时!那四小姐好好的千金不做,为什么要来当捕快,坏我大事。”

    “你有病吧,杀人放火还好意思说。”马玲逮着又打了几拳出气。

    这都是晚上的事,此刻,姚兴和胡瞎子父女被带走后,街上的人就沸腾起来。

    人人都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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