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道。

    “又没来?!可姚平既没有来你家吃饭,为什么他的胃里,有和你们一样的食物?芋头烧肉,花生米,青菜?”

    胡瞎子满面错愕。

    “刘兰,”叶文初盯着刘兰,“让我在这里继续说,还是你主动跟我去衙门里,交代清楚?”

    刘兰垂着头不说话。

    “那看来,要我在这里直接说了。”叶文初道,“姚平的食物,是你给他送去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刘兰看着叶文初,摇着头:“我、我没有关系,你、你冤枉我。”

    叶文初看着刘兰身上的裙子:“我见你三次,你三次穿的都是新衣服,衣料都很不错。你头上的发簪似乎也是纯金的,你家的条件大约是供不了的。”

    普通百姓不穿绸缎烟纱,不单单是买不起,还是因为干活不合适。便是条件好的买了,也都是过节或出门穿。

    但对于刘兰来说,这些昂贵面料的裙子似乎是很寻常。

    “我喜欢穿这些漂亮的衣服。”刘兰道,“我、我爹的钱也都给我买裙子首饰了。”

    胡瞎子点头:“是是。”

    “不可能!”就在这时,叶月画跳了出来,指着刘兰的裙子,“你这条裙子的颜色,是去年八月南边来的新货,我算你买是成品,单这条裙子,至少七两!”

    “七两,你爹几个月不吃不喝能存够七两?你吹牛吹得没边了!”

    刘兰脸色刷一下白了。

    叶月画撇嘴:“就你头上的簪子,容艳斋的吧?虽不是纯金可贵在做得精巧,这簪子得三两六钱,这还是我面子的价钱,你一个穷酸妇人去,至少五两。”

    叶月画指着刘兰的嘴巴,对叶文初道:“她嘴上的口脂,也是容艳斋的,优点是涂得自然,缺点是贵,一盒二两天天用只能用一个月!”

    “你爹一次砍一条腿,都不能给你买这些!一脸哭丧的德性,你这种肯定是骗男人给你买。”

    “叶文初,你查她,她这种小寡妇,肯定好多男人。”

    “骗男人买裙子,买了裙子接着骗男人!”

    刘兰瞠目结舌地看着叶月画,大约这辈子没有见过,说话这么尖酸的小姑娘。

    叶月画得意洋洋,看着叶文初,叶文初忍了笑,对叶月画:“谢谢你提醒,我会认真再查。这些衣服簪子我也不会看,得亏你了。”

    “那是当然!”叶月画仰着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些我最在行。”

    叶文初很真诚地道:“谢谢!”

    叶月画背着手高傲地坐自己轿子里去了。

    叶文初接着问刘兰:“叶三小姐说的价钱,也很让我惊讶。你的收入,怎么来的?”

    大家看刘兰的眼神就很古怪,忽然,四毛喊道:“我知道,我想起来了。”

    四毛道:“她可能和我们东家是姘头,我们东家养着她的。”

    “你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年初,有一天打烊我回家后,把家里的钥匙落在铺子里,我又回来取。我看到她进了巷子,我瞄了一眼,她和一个男人站在巷子里说话,我看男人的身形像我们东家,可又不敢确定。”

    天太黑了,他不敢进去,后来又没有再见到,这事就作罢了。

    “我也见过一次。”刘兴堂忽然举手道,“我、我没好说,毕竟她以后还要嫁人,对面姚家媳妇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捅出去,肯定要打死人。”

    叶文初问刘兴堂:“你怎么见到的?”

    “上个月,晚上太热了,我听到胡瞎子和红森在吃酒,我就过去讨酒喝,然后看到了刘兰和姚平在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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