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我推着吴子敬要走的时候,她刚好回来了。她拦不住我的。”

    “拿到钱以后离开这里,子敬脑子不好,我们换个地方过日子,对子敬是好事。”

    一屋子的人都极其生气,宋超吼道:“伟江对你们好,还成了他的灾难了?!”

    吴庆没理他,只盯着叶文初:“你为什么知道是我们?”

    “宋伟江的画稿,一开始我以为是桃树,后来才知道可能是无花果。但周围并不曾见过这样的树。”叶文初道,“但巧合,昨晚我们去你家,在家院子里看到透出来的一点绿,那就是无花果的树。”

    “我便想到,吴子敬的娘吊死在院子里,可你家院子并没有能上吊的地方。”

    她第一次去就有疑问,但没深想。

    “想必她当年是在院中的无花果树上上吊的。树被你砍掉了,原处盖了房子,而我们自然也就忽略了,无花果树和吴子敬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从沈翼手中,抖开了一把扇子,这正是宋伟江丢的那把。

    扇面上画着无花果,有树叶也有果子。

    还题了一首小诗,告诉吴子敬母亲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吴子敬从床上爬下来,在柜子和墙的缝里找到这柄扇,他想到某种可能,所以爬到院子里,想开门喊人,是他们将他送去药行的,但也更坚信了吴庆和吴苏氏的就是绑匪。

    吴庆勃然大怒,嘶吼道:“是那棵树!是那棵无花果树。”

    “是那个贱人,是她!”

    “她不得好死,她不得超生。”

    吴庆大骂着,叶文初问他:“吴子敬的娘是自杀,还是你害死的?”

    “她自己吊死的。那个贱人不吊死,早晚我也会打死她。她看不起我,我有钱的时候,她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没钱了她就跟别人跑了,她该死。”

    叶文初面无表情地道:“可我问过邻居,你家一直都穷,你说的有钱是什么时候?”

    邻居说,吴家从很早开始就穷,吴庆也一直断断续续赌钱,叶文初猜测,他说的有钱时,可能是某段时间,他赢了一些钱,过了一段温饱日子。

    至于吴子敬的娘是不是跟人私奔,为什么跟人私奔,邻居不清楚,但找回来的那天,吴庆曾将她衣服剥光,扯着她的头发游街了。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当时吴子敬也跟在后面。

    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但就在那天夜里,吴子敬的娘的上吊了。

    吴子敬应该就在那一天经历了巨大的刺激,而留下了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