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而吴军方阵这边也没追击,只是趁着包衣骑士们乱纷纷撤退的机会,用火枪和弓箭又放倒了好几个。

    这一轮较量,吴军那边几无伤亡,而清军这边则留下了十来具尸体和三四个还在地上翻滚惨叫的伤兵。

    看到这一幕,卓布泰的心都有点凉了。

    不过当卓布泰带着刚刚吃了败仗的包衣骑士抵达刚刚布设好的自家中军时,他的神采已经再次飞扬起来了。看见心事重重的巴海、硕托、佟国瑶、勒尔锦等人,就大笑着对他们道:“哈哈哈,吴逆不过如此,本爵已有破敌之法!”

    “不知爵爷有何妙策?”

    那身材高大,长了张长方脸儿,看着就挺猛的巴海是个实在人。他也知道卓布泰吃了败仗回来,所以想不通这位“高仿鳌拜”有了什么高招,所以就嗡声嗡气地追问。

    “列坚阵,以鸟枪、弓箭、将军炮、威远将军炮居前,步队居中,马队居后,如此可保无虞。”

    卓布泰还真有办法,一下子就拿出了一个“摆好姿势”挨揍的阵型。

    吴三桂的掷锤兵毕竟是靠胳膊作为掷弹工具的,所以攻击距离有限。而清军这边的远射火力可不弱,不仅有鸟枪、弓箭,还有一种口径很大的威远将军炮!

    这种威远将军炮可厉害了,这是一种可以发射开花弹的大口径臼炮,刚刚被南怀仁他们铸造出来没多久。臼炮因为比较短,所以分量不重,便于运输。

    而且它们发射的开花弹就是威力巨大的糖火药弹!

    虽然清军的糖火药比起明军、吴军的糖药那是差了不少,而且他们出于保密的需要,没有做成手投的炸雷发给步兵,只用投石机和大口径臼炮发射。但是无论是谁,遇上口径六寸左右的威远将军炮发射的糖药弹,那还是够受啊!

    卓布泰笑着说:“有鸟枪、弓箭、威远将军炮顶着,吴逆的人打不上来的,即便能冲上来,也已经给打散了,要击退他们也不难。

    这样咱们就能先立于不败,再等裕王在湖南得手,吴三桂在荆州就呆不下去了,到时候咱们再尾随追击,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

    “父帅,清虏似乎以守势迎战了!”

    当吴、清双方的部队开始布阵的时候,吴三桂的儿子吴应麒就看出了卓布泰的意图,还策马飞奔到了吴三桂的中军。

    这时吴三桂已经登上了一架望杆车的望斗,还被升到了高处,正捧着个千里镜在观察清军的阵型。

    听见儿子的声音,就知道这小子抵近侦察敌阵回来了。他这时也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收起千里镜,并且让下面人放下望斗。

    在望斗开始缓缓下降的时候,吴三桂就对吴应麒道:“卓布泰到底老奸巨猾......知道对攻打不赢,所以才以守势开局。如果为父没有猜错,他手里一定还有后招。如果我们不能速胜,那就有点麻烦了。”

    “父帅,”吴应麒笑道,“那就出动装甲掷锤炮兵吧!这才是咱们真正的杀手锏啊!”

    装甲掷弹炮兵......一听就知道很厉害了!

    吴三桂吴老贼奸笑了起来,对儿子道:“老夫本打算留着这个杀手锏对付姓朱的,现在只好拿出来让小麻子康熙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了。”

    说着吴三桂大手一挥,“那就让老夫的孙儿世琮出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