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一点不含糊。

    旁的不敢说,论喝酒这挂比就没服过谁!

    郭开一看这架势,也跟着一口闷了杯中酒,然后就连忙从铜锅里夹了一小块豆腐压压酒气,他瞥了眼连喝四杯依旧面不改色的某人,由衷的竖起大拇哥:“海王就是海王。”

    “那是,不然你以为白叫的?”楚恒得意的给自己重新倒满酒。

    等他又吃了几口菜后,郭侠在大哥的授意下端起酒杯,吭哧吭哧的道:“那个……恒子哥,谢谢你给我找个这个工作,以后……以后就麻烦你了。”

    “用不着这样,就凭我跟你哥的关系,照顾你不是应当应分的嘛。”楚恒好笑的跟他碰了一下。

    憨小子能说出这种客气话,也是够不容易的了。

    一帮人就这么吃吃喝喝,直到八点多钟才散去。

    郭开还是一如既往的贪酒,足足喝了二斤多酒,走时已经不省人事,是被郭侠扛着回的。

    楚恒倒是屁事没有,他虽然也是两斤多酒,但大部分都被倒进了仓库了。

    这臭不要脸的与其他几人到了声别,便骑着自行车迅速远遁。

    到家后,他就赶紧洗漱进被窝休息,半夜还得去见二狗呢。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睡的特别快,酝酿了几分钟就躺在雕花的架子床上睡了过去。

    鼾声如雷。

    另一边的小倪姑娘这时却失眠了。

    她拿着那只手帕,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满脑子都是那个忽而霸道,忽而发骚,忽而温柔的汉子。

    他回家了么?他睡了么?他有没有喝醉呀?会不会摔倒在地上没人管,冻死在外面啊……

    胡思乱想了许久,姑娘才攥着手帕沉沉睡去。

    外面的风更大了,呼啦啦的好似恶鬼在咆哮。

    当十一点的钟声响起之际,楚恒便睁开了眼睛,先抽了根烟提了提神,然后就穿上衣服匆匆出了家门。

    因为有风,今天的夜格外的冷,哪怕是他多穿了一件棉袄,也还是被从头到脚吹个通透。

    等他到鸽子市时,整个人都快成冰棍了。

    二狗此时已经到了,而且是自己来的,楚恒远远地看了眼那个瑟瑟发抖的孤独身影,麻利的拿出围巾缠上头脸,照例在附近巡视了一圈后,才现身发出信号。

    见到信号的二狗连忙跑到他跟前,哆哆嗦嗦的道:“哥,这个天还让您跑一趟,受罪了。”

    楚恒用力吸了下鼻子,抱着膀子问道:“赶紧说要多少。”

    “大米跟白面一样五百斤,棒子面要三千斤,油要二百斤。”二狗连忙道。

    “准备好钱,明天这个点见。”楚恒点点头,抹身就往回走,拐了个弯就取出自行车急吼吼的往家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