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端起茶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碗就给仰脖子干了。

    “哎呦喂!”

    楚恒目瞪口呆的瞧着他,只觉得谢立轩身上都在发光,并从那光芒中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父爱的沉重东西。

    “这才对了嘛!”

    谢莹见此立即破涕为笑,赶忙从包里拿出一颗糖块剥开,塞进谢老头嘴里,又伸出手在他胸前轻轻抚摸着,笑盈盈道:“有病了咱就得吃药,您把身体养的硬硬朗朗的,我们也能多尽孝是不?”

    “别跟我说话。”

    谢老头嘴里含着糖块,皱着眉强忍着恶心,闭上眼缓缓坐下来。

    “谢姨。”

    楚恒这时才来得及跟谢莹打招呼。

    “唉,你什么时候来的?恒子。”谢莹可一直都对这个货喜欢得紧,甚至当做亲侄子对待,忙扭身来到他身边坐下。

    “咱俩前后脚。”

    “我看你怎么瘦了点呢?”

    “没有啊,昨儿还称了一下,胖了三斤呢。”

    “是吗?可你这脸看着可瘦了点。”

    “胖别的地方去了呗,倒是您,瞅着瘦了不少啊。”

    “哎,能不瘦吗?天天家里家外操心。”

    ……

    等两人聊了会后,一边的谢军见他们还没有停下的架势,忍不住插话道:“你们等会再说,恒子你先跟我说说那批设备的事情。”

    楚恒闻言疑惑的看过来:“啊?设备怎么了?”

    “你跟我详细讲讲,你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些东西运回来的。”谢军好奇问道。

    “哦哦,您说这个啊。”

    楚恒闻言眨眨眼,早就有所预料的他当即就将提前编好的故事娓娓道出:“我当时不是去花旗要版税吗?期间结识了几个朋友,听其中一个人说,他有门路能从港口里偷东西出来,恰巧我又听说辛辛那提有一批设备在西雅图港,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跟那个人接触了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把那批设备偷走。”

    “嘿,没想到还真成,才花了十万刀,他就找人帮我把设备偷运了出来,并且还联系了一艘叫邦纳号的货轮,将东西运到港岛。”

    “就这么简单?”

    谢军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觉得有些太儿戏了。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不然您觉得我一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本事从那地方偷东西运回港岛?”楚恒耸耸肩。

    “说的也是。”谢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是有些相信了这孙子的鬼话,就见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你还能联系上那条线吗?能不能再运点东西回来?”

    “恐怕有点难,这种事能成一次就已经很侥幸了。”楚恒急忙摇头绝了他的想法。

    “可惜了。”

    谢军惋惜的叹了口气,不过看他闪动的眼神,想来应该是并没有放弃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