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办！”楚恒闷了一大口酒，用手背抹抹嘴，又捏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眯着眼边吃边道：“他这又是盗窃国家财务，又是雇凶杀人的，你给我合计合计，最重能判多少？”
“这不好说。”何子石拽下来一条鸡腿，意有所指：“贾老太太又没死，偷东西这事也可大可小。”
“这样啊。”楚恒眼珠滴熘熘乱转起来，好似在憋着什么坏水。
何子石可太了解他了，见此连忙警告：“你可别乱来啊，再弄巧成拙了。”
“这你就甭操心了，干好你分内的事就成，来，喝酒。”楚恒龇牙一笑，端起搪瓷缸子跟他碰了一下，也不在提这个话题，话音一转问道：“诶，对了，你媳妇什么时候生啊？”
“得六月份呢。”一提起这个，何子石瞬间红光满面，兴奋的直起身：“窦夏现在特能吃酸涩，我妈说准是儿子，回头要是你家是闺女，咱就当亲家。”
“我呸！做什么梦呢你？就倪映红我俩这底子，真要是闺女，那不美的跟花似的？”
楚恒上下打量着他，一脸嫌弃：“就你这老脸，儿子要是亲生的，肯定跟俊沾不上边，可配不上我闺女！”
“我儿子不配？我特么还看不上你闺女呢！告诉你嗷，往后少让你闺女往我儿子跟前凑。”何子石一脸怒容，好似受到了奇耻大辱。
“真新鲜，你家那丑八怪谁稀罕啊？我也警告你，让你儿子离我闺女远点，要不然老子抽死他！”楚恒冷笑。
俩没熘的货就这么笑笑闹闹的喝着，转眼间两个钟头就过去了，都有些犯困的俩人便和衣在小床上挤了挤，倒头睡下。
……
早上五点，天麻麻亮。
正做梦哄闺女突然被人摇醒。
他睁眼一瞧，是昨天值班的民警中的一位，顿时清醒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
“杜浩带回来了，在审讯室压着呢。”民警笑问：“现在就审，还是吃点早饭的？”
“吃什么吃，先申了再说。”
楚恒起身叫醒了呼呼大睡的何子石，几人一同出了办公室。
他们到审讯室外头时，韩旭等人也在那里，折腾了一晚上的他们身上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倦色，正贴墙靠着歇息。
“楚爷！”
见他过来，几人赶紧上前，韩旭咧着大嘴邀功道：“幸不辱命，楚爷。”
“干得不错。”楚恒扫了这些人一眼，拿出十块钱跟几张粮票塞进韩旭手上：“领哥几个先去吃点东西，完事了你再回来一趟，我有点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