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谢志才的衣领,叫喊道:“你说,孤还算是太子吗?”

    谢志才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不停哀叹。

    李兆的心情的确是稍微憋屈了一点,但是局面却是完全倾倒于他的啊。

    谢志才有时候是真的不明白,李兆是在着什么急?

    陛下与李修涯肯定在谋划什么,但是这跟李兆没有关系。

    陛下的身子也撑不住几年了,李兆根本就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陛下归天,李兆登基,李修涯还能蹦跶吗?

    韩图也是,韩图是不是忠心谢志才不好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谢志才也不确定。

    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无论是谁做皇帝,韩图的地位都不可能有改变。

    说白了,韩图不需要给李兆面子,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给李烜面子。

    李兆登上皇位,只要让韩图继续镇守北境,天下承平,这不是很好吗?

    而且李修涯还留下了红利,外有韩图守护边境安宁,内无世家掣肘皇权,李兆可尽情施为,要啥有啥。

    真的不明白李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但是,道理很简单,甚至李兆自己也很明白。

    只是设身处地的想,那没由来的危机感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使得他喘息不得。

    李烜的压制,李旦的刺杀,李修涯的强势,韩图的气势,李闲的冷眼旁观...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让本就历经生死劫难,精神脆弱不堪的李兆有些难以承受。

    想到这里,谢志才心中也是不住的哀叹起来。

    曾几何时,李兆也是一个宽厚仁慈,温润如玉之人。

    如今,怎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了?

    陛下啊陛下,臣终究还是辜负了你啊!

    谢志才隐隐有绝望之感,眼神也是更加的死寂。

    “殿下自然是太子,将来的大燕的主人。”谢志才稍微振奋,眼神坚定,他不能颓废,不能绝望,不然太子就真的没救了。

    “孤是太子?哈哈...”

    李兆疯狂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看得谢心衡于心不忍,上前拉住他。

    “殿下。”

    笑着笑着,李兆便哭了起来。

    “孤真的是太子吗?你说,孤现在那点像太子?他们还当孤是太子吗?”

    他们,指的自然是李修涯跟韩图。

    谢志才不好回答。

    这两人都执掌了太多的权柄,甚至太子都不必这么放在眼里。

    “新亭侯与定北侯,他们都是重臣,或是不忠于殿下,却是忠于大燕。”

    “但孤是太子啊,忠于大燕,难道不该忠于孤吗?”

    其实,这是有区别的,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区别,再多说,就又是刺激了。

    谢志才跟随李烜这么多年,李烜从未以自己的皇帝身份与大燕的国运划等号。

    皇帝是皇帝,大燕却是大燕,皇帝是执掌者,却也是服务者。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谢心衡扶着李兆坐下,一个人低着头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良久,李兆开口道:“要刺杀韩图,你觉得可行吗?”

    谢志才直接摇头道:“殿下,臣也是再三强调了,韩图举足轻重,不能动。”

    “但是孤要他的命,你会帮孤的,对吧?”

    谢志才见李兆执意不改,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就谢志才而言,他的确是想往上爬,想成就美名功业,但是却也自诩标榜为大燕忠臣,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做些阴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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