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但学生仍是天真,轻易便遭了别人的道,说起来,这也是学生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李修涯叹道:“是你至诚至信,这才被人有机可乘。”

    “呵呵,或许吧,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事已至此,便是说再多后悔的话也是无用。”

    杨过拉过李修涯的手,将石佩包裹住。

    “请先生差人跑一趟学生的汤阴老家,将石佩送还给我母亲,就说,他儿子是冤枉的,好吗?”

    李修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愣道:“此事你大可以自己去做啊...”

    杨过却是笑了,李修涯看着杨过的笑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学生家境贫寒,是老母含辛茹苦供养,这才一路求学,考中了举人,家中的情况这才见好,不用再食风饮露了,但这都是朝廷与陛下的恩赐,学生更不敢懈怠,立志报国,如今虽是蒙冤受难,杨过此志不移,与其被人欺辱冤枉,杨过愿一死以证清白。”

    李修涯闻言一惊,抬头看去,只见杨过猛的撞到墙上。

    “不要。”

    李修涯反应不及,想要伸手去拉,却为时已晚。

    杨过的额头撞破,鲜血直流。

    “来人啊,来人啊。”

    李修涯抱着杨过的身体大叫着。

    狱卒们听到是李修涯的声音,连忙上前。

    “快去请大夫,快去。”

    狱卒先是微微犹豫,但见李修涯怒吼,便立马应声去了。

    “杨兄,杨兄?”

    杨过的身体渐渐冰冷,李修涯就这样,一手握着石佩,一手揽着杨过的尸体,等到大夫来了,杨过却也死了好久了。

    “哈,哈哈...”

    李修涯苦笑,这杨过,怎么这么傻?

    你就算死了,那也是畏罪自杀,我...没办法为你平反的。

    “啊...”

    李修涯抱着杨过的尸体,恸哭不已。

    第一次,李修涯觉得是那么无助,那么无能为力。

    李修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谢伊人三女见李修涯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大惊失色。

    “相公,你不要吓我啊相公。”

    谢伊人和云烟急得不得了,拉着李修涯的手一直呼喊。

    李修涯扯过脸,对着她们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便往后院走去。

    清夫人拉住谢伊人和云烟道:“还是让李郎冷静一下吧,我们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再说。”

    李修涯裹着被子,手里还紧紧的握着杨过的石佩。

    说实话,李修涯和杨过交情并不深,但杨过的死,李修涯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仅是自责,李修涯心中更是绝望。

    因为杨过死了,还是一个罪人,科举舞弊的罪人,旁人只会以为他是畏罪自杀。

    而李修涯,却什么也做不了。

    怪李烜?

    李烜有错,但李烜是皇帝,虽然就是李烜给杨过的定的罪,但且不说杨过对于李烜对于大燕实在无足轻重一点都不重要,就说李烜还暗示李修涯保下杨过的命,李修涯便怎么责怪也怪不到李烜的头上去。

    若真要怪,那也是怪李康,怪杨宣,怪这个形势,甚至是怪这黑暗的世道。

    也怪杨过自己,李修涯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有什么是比死还可怕的?

    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傻,太傻,傻透了。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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