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他不禁多说几句。

    「大王真是有兴致,现在居然发大兵远征斯摩棱斯克。我……真的担心他耽搁了明年的西征。」

    「可斯摩棱斯克人不是我们的大敌么?消息我已经获悉,当卡洛塔在南方安置据点之际,就该想到现在的战争。我看也好,趁着机会解决那些敌人,省得我们西征之际有敌人背后掣肘。」

    「你说得对。所以。」蓝狐看着耶夫洛的脸:「明年战事,你愿意参加吗?」

    「我?我就算了,如果有必要我会出兵帮助国王。」

    「也好。明年作战是海军的光荣时刻,我们的大战舰屹立于港口,明年海上君主号可以停泊在来茵河口,届时那些法兰克贵族会震惊称呼她为方舟吧。」

    提及了法兰克,耶夫洛不禁多提一嘴:「所以,你的女人呢?」

    「哪个女人?」

    「别装傻。你呀……」耶夫洛乐呵呵道:「有人说你不喜欢女人,想不到你这个家伙是喜欢小的。你的那只乌鸫在大神庙里待着,这些天来就不曾见你去探望。」

    「无所谓。」蓝狐耸耸肩:「她就是太小了,几年后再谈嫁给我的事吧。何况,此事重大还需国王定夺。」

    「真的有必要吗?」同样喝得微醉,耶夫洛话语变得粗俗:「你把她办了事情不就做事,纵使是留里克也不会说你什么。再说,你为他居功至伟,怕是你的婚事他都很关心。」

    「算了吧。是我亲手把她送到大神庙,如果她不够纯洁早就被赶出来了。在说,以我的实力想要多少个女人都可以。你知道的,我可以,但没必要。」

    「真看不出来。也罢,人各有志。」说罢,耶夫洛又举起酒杯,夸耀起这拿骚红葡萄酒的美味。

    但,战争之事在大神庙引起轩然大波。

    露米亚做梦都没想到国王突然发起了一场南征。她知道斯摩棱斯克大概在什么位置,也知道一场战争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的。尤其是以罗斯人习惯的战争节奏,与留里克做统帅时的战争艺术——只要有机会就扩大战争规模,从而尽可能捞取最大战争红利。

    抵达都城的商人们除了运抵大量的诺夫哥罗德物产,大量的成品衣物被都城人民疯抢,运抵的蜂蜜来多少就销售多少,乃至装在大桶里的酸爽粘稠的黑麦格瓦斯,已经习惯这种斯拉夫人的酒精饮料,都城民众也是来多少买多少。

    「可能,留里克要错过今年的大祭祀。我……至少为他做些什么。」

    安静的夜里,露米亚独自一人跪在礼拜堂内向着诸神祈祷。

    她故意衣着单薄跪在这寒冷房舍,以求寒冷令精神镇定,也以这样受罪的姿态向诸神展示自己的赤诚。

    她尤其向着奥丁的神像祈祷,闭上双眼默默祈祷。

    忽然,像是受到了神谕。她站起身目光坚毅地看着被油灯照得闪亮的神像,满意得默默低语:「我懂了,我全都懂了。」

    诸神需要祭祀,只有得到了鲜血、见识到民众的诚意,才能赐予远征的大军以神力从而获得胜利。

    如果一个远道而来者说明了战争一事,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妄言,可以不予理睬。然所有抵达都城的人都在说国王御驾亲征斯摩棱斯克一事,那就是真实的。

    它不但是真实的,而是这场远征缺乏一个必要的流程——战前祭祀。

    当年讨伐丹麦、初次讨伐法兰克,出征之前可是祭祀了百头驯鹿,鹿血染红了海洋。罗斯是排斥人祭的,尤其当前的罗斯社会连奴隶的人数都极少,为了向诸神表示诚意,罗斯在牲畜祭祀上多年来就是大手笔,且罗斯的确有大肆屠鹿的资本。

    第二天,大神庙大门紧闭,

    全体祭司在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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