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在最后一次亲率一千骑兵突进到突厥可汗帐外百步,

    以一敌二,阵斩两名突厥武道宗师,从此换来两地几十年的和平。

    毫无疑问的镇国支柱。

    “是的,燕府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

    邱儆点头道:“李小郎君愿意来吗?”

    “...待我稍微准备一下。”

    李昂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和柴翠翘交代了两句,就提着自己的药箱走出来,跟着邱儆上了马车。

    这段时间他也听说过燕国公生病、正在长安城寻遍名医的消息。

    不少长安城的优秀医师,乃至洛阳的名医,都赶过来,为燕国公问诊。

    但...聚集的医师越多,时间拖得越久,越证明病情的严重。

    燕国公府的马车在坊市街道间穿行,和学宫马车一样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震动。

    伴随车辆缓缓驶入豪华住宅区,阵阵药香扑鼻而来。

    燕国公府,到了。

    李昂与邱儆下了马车,沿侧门走进国公府后方庭院。

    负责接待的管家,在看到李昂的年纪后稍微有些惊讶,不过在听到李昂的名字后,立刻表示了欢迎——

    国公府管家的消息畅通,就算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坊市间流传着的新闻。

    能在学宫初试中名列第二的小医师,自然有其神异之处。

    管家恭敬而热情地带着李昂和邱儆前往大厅,刚走近过去,就听到一阵低沉呵斥。

    “老夫虽然不懂医道,但这药方,生嚼蒲公英五两?你们是把老夫当成牛了吗?!”

    只见厅堂之中,一位锦衣老者扶桌站立。

    他身材高大,不怒自威,露在锦衣袖口之外的手掌虽然骨瘦如柴,却依然将硬木桌面,硬生生按出清晰手印。

    “父亲!”

    和锦衣老者对峙的,是一个和他有七分相像、同样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医书上都说了,蒲公英能化热毒,消恶肿结核,解食毒,散滞气。多吃一点没有坏处...”

    “这几天你们给我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少吗?又有哪一种见效了?”

    燕云荡看着儿子,摇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早年累积下的伤病太多,再想修补已经晚了。

    倒是你,刚得陛下恩泽,当上右金吾将军,整天待在府里干什么?快滚去当差!”

    “父亲!”

    名为燕鳞的新晋右金吾将军,又急又气,却完全无可奈何。

    事实上,他也能理解自己父亲倔强顽固、不听医嘱的原因——

    一将功成万骨枯,北境小兵出身的燕云荡,是踏着敌人的尸山血海成长为武道宗师,受封为镇国大将军。

    然而英雄迟暮,曾经令突厥人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燕国公,

    现在不得不整日与药汤为伍,受普通人医师摆弄,喝一些成分不明、气味难闻的药剂,

    挽不动强弓,提不了斩马刀,

    甚至连日常生活都要他人照顾。

    其中的屈辱、失落、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燕鳞非常确信,自己的父亲宁肯死在沙场、演武场上,也不希望以垂垂老朽的姿态,死在病榻上。

    之所以还苦苦支撑,完全是为了燕家的未来。

    一父一子,均绷着脸,站立对峙,默默释放气场朝对方挤压而去。

    但这一次,燕鳞没有退让——不是因为身为先天武者的他变强了,而是燕云荡的身体状况已经衰弱到了极点。

    “刷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