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时限一到,若是交不出凶手便是楚国理亏。

    到时候说不得便是兵戎相见的场面了。

    楚国去岁刚刚遭遇了十数次天灾,如今可经不起战事啊!

    但是三司主官坐在刑部看完这些卷宗之后却是犯了难。

    副使是被活活掐死的,而周围并没有多余的痕迹,甚至于打斗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连门窗都是紧闭的,窗外的满是湿泥的花坛都没有丁点踩踏痕迹。

    这很不应该,因为副使死在房子正中,尸体并没有搬运拖拽的痕迹,没有被移过位。

    这表明刺客除了从正门进来之外,别无他法。

    问题来了,周国副使是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刺客从正门进来,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的?

    是眼瞎吗?

    这真是奇哉怪也!

    通过现有证据分析不出凶手就应该分析副使死了谁是最大得利者了。

    副使遇刺身亡,而且副使还是周国世家之一的杨家嫡子。

    获利最大的?

    这谁能获利啊?

    总不能是为了找个战争借口让自己人把世家嫡子弄死了吧?

    得不偿失啊!

    庶出的六皇子难道不比副使好欺负多了吗?

    代价也相对小啊。

    还是说有人与楚国有血海深仇,刺杀了副使,让得周国攻打楚国?

    这一刻,三司主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京兆府尹带着苏济源走了进来,拱手道:“三位大人可有收获?”

    刑部尚书摇了摇头道:“证据太少暂无定论,石大人可有收获啊?”

    京兆府尹摇头道:“并无收获,案发现场的痕迹在昨日记录完卷宗之后,周国那帮人已经清理完毕了,只搜到了些许不痛不痒的证据与使团证词,苏大人将之放下吧。”

    苏济源将手中卷宗放在几人面前的桌子上。

    刑部尚书看着苏济源开口道:“这位苏大人看着有些眼生啊,可是刚刚调任京城?”

    苏济源拱手道:“下官的确昨日刚刚上任少尹之职。”

    御史大夫道:“苏大人不惑之年便能做到少尹之位,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京兆府尹赔笑道:“说起来这位苏大人以前乃是京郊之县的县令,安定县伯的岳父。”

    京兆府尹刚刚说完,刑部尚书就蹭的一声站起来:“什么?!苏大人是小师弟的岳父?!安定县令?是了是了,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快快过来请坐。”

    小……小师弟?

    苏济源听到堂堂六部尚书之一的刑部尚书如此称呼自家女婿心中顿时一片空白。

    自家女婿到底多大本事啊?

    就在苏济源一脸懵的时候,刑部尚书抢拉着愣住的苏济源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我可是六部尚书里跟小师弟关系最好的,苏大人既然是小师弟的岳父,那自然也是我的……”

    貌似有什么不对……

    御史大夫看着刑部尚书,一脸看好戏的眼神:“小师弟的岳父是你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