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来打扰我。”

    “……哦,好吧。”

    到了公司,顾尔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起繁琐的财务问题,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开除了一批蛀虫,一招杀鸡儆猴,董事会里的各位没有一位敢再小觑这位除了公司上市当天露过一次面,之后就从来不来公司,也很少插手公司管理的年轻老板,之后的会议进行的十分顺畅,顾尔敲定了跟几个公司的合作案,等到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的事情了。

    她伸了个懒腰,拿着杯子去茶水间冲了杯浓度很高的黑咖啡。

    五年的时间真的能完全改变一个人,经过时间的打磨,顾尔身上的文艺气息褪去几分,多了几分成熟的优雅和魅力,处理起事情也更加的果决,就连曾经喝不惯的黑咖啡,如今也可以毫不皱眉地喝下去。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窗外魔都的夜景一如往昔的繁华璀璨,顾尔却没有太多的心情观赏,摸出手机计算着时差拨出去一个视频通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妈咪!”

    一个模样跟顾尔有七分相似的奶娃娃咧着嘴巴,正冲着她微笑,露出两枚可爱的虎牙,奶声奶气的小奶音喊得顾尔心里暖融融的,一瞬间仿佛所有的疲惫都是值得的,卸下白天面对员工们冷冰冰的假面,顾尔换上一如五年前温柔的笑脸:“念念,你在干什么呀。”

    画面里可以看穿着牛仔背带裤的小男孩正趴在地毯上,周围零散洒落着的是顾尔离开前送给他的积木,可顾尔还是明知故问地跟小孩互动。

    小孩歪歪头,挥动着手里的积木块,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搭积木,奶奶说念念可以搭一个爸爸,这样念念也是有爸比的小盆友惹。”

    四岁多的孩子说普通话还不算标准,顾尔听得却一阵心酸。

    五年前,她刚下飞机没几天就发现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她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于是她跟学校办理的休学,没有去父母帮她安排好的别墅,而是去了当地一个风景不错的小镇,租了一个单人公寓,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独自剩下了一名男婴。

    念念是他的小名,大名叫顾念。

    生他的时候,顾尔早产,孩子在保温箱里呆了两个月,医生表示这个孩子能够过下来完全是个奇迹,期间念念有好几次都徘徊在生死的边缘,顾尔有几情绪崩溃到想要放弃。

    放弃孩子,也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