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点儿高没死,枪也打了,要是点儿再高点可能还打死鬼子了,死人也见过了,还不是一个两个。

    而他们的长官商震还跟他们讲过,人该死的时候就得死,不该死的时候就不能死,而有的时候不怕死反而就不会死!

    商震跟新兵讲他自己关于“死”的哲学的时候,那讲的就跟绕口令似的。

    那真是,当必须去死的时候,那就是天高云淡不服干,当不必死的时候,用东北话讲那就是尥撅子就liāo。

    新兵们属于新生代,老兵们干的事他们都干了,那你老兵凭什么还欺负我?

    只是此时许慎微心中虽然恼怒却也知道现在可不是这两个老兵翻脸的时候,他便也

    只能爬起来再找地方了。

    而这时老球子看着那一个个的靠在树上睡觉的新兵们可就有点来气了。

    他可不是商震,他现在不祸祸新兵那是因为商震管着没办法,可是眼见着大多数的新兵都睡着了,正是所谓的“他娘的,老子还没睡,你们哈喇子都睡出来了

    其实,人干什么那都是有瘾的,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抽烟的抽大烟的,看人就喜欢眨巴眼睛的,看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动步的,是吧?

    而打人其实也是有瘾的。

    想想原来郝瞎子当连长的时候,那是带着头打下面的新兵,他们老兵和郝瞎子比起来下手没有最狠也只有更狠。

    可现在郝瞎子阵亡了,商震就又成了他们的长官。

    商震的命令他们是必须听的,甚至比原来郝瞎子活着的时候更得听商震的话。

    原因自然是因为商震虽然不是官宣的,可却是他们所有人都同意的,那要是不听商震命令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商震不让打人骂人,他们也确实是不打人了,可问题是好久没打人了,老球子的手可就又有点痒了。

    就商震当了长官以后,有一回老球子谈起“有瘾”这个问题时,那还举了个例子呢。

    他举的例子是这样婶儿的。

    他说,我家那里有一条小狗,小哈巴狗,那种长不大的知道吧?

    士兵们便说知道。

    他就接着说,那条小哈巴狗是公狗,可你别看它长的小,它那也好那口啊,见到小母狗那就比比划划的,嘿嘿,大街上的那种,你们都看到过吧?

    这时便有老兵接了一句,那不就是配狗吗?谁没见过?

    老球子就说,对啊,我就说那小哈巴狗办那事也是有瘾的,有一回那小哈巴狗在大街上碰到一条大母狗那啥了,他还,对了,东北话咋说了的?哦,叫舞舞扎扎,它他娘的还舞舞扎扎的往上上呢!

    看看,这就叫有瘾!

    对于老球子讲的荤话,士兵们自然是哈哈大笑,他们都在想那小马拉大车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不过,现在的老球子却明白,自己现在手再痒可也不是打人的时候,所以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又扫了一眼正靠在树旁睡觉的士兵们,忽然就有了个主意,然后他忽然就和与自己一起回来的马纯才耳语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