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特么的说我兄弟!”侯看山的话当时就惹怒了钱串儿。

    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钱串儿和二憨子那就跟亲哥俩似的。

    你看侯看山平时挤兑商震钱串儿不吭声,并且钱串儿和侯看山那也是有说有笑的,可是侯看山竟然敢说二憨子,那钱串儿是绝对不惯着的。

    钱串儿这么一怒,侯看山也不干了:“你跟谁特么特么的呢?”

    东北人有个习惯,平时闹着玩儿怎么都可以,但是说话不能带“啷当”,尤其有火气的时候,谁要敢这么说话,十回有八回都得干起来!

    “我就跟你特么的,怎么的?你不服?”钱串儿开始叫板了。

    “我***!有些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老子整死你!”侯看山爆了一句粗口,本是坐在炕上的他手往下一按直接就跳了起来,踩着炕面就奔钱串儿扑去。

    侯看山当然有理由对钱串儿恼怒,当然是因为钱串儿给他用人中黄那味中药的关系。

    这些天他憋着气就想找钱串的麻烦呢,只是碍于王老帽在场他不敢动手罢了。

    现在王老帽正在那个团部呢,这可不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成霸王吗?

    只是那架是说打就能打起来的吗?侯看山与钱串儿之间可是隔着陈翰文和商震呢!

    陈翰文又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打起来,这里可是军队。

    陈翰文便往后挪了下身体想挡住侯看山,结果侯看山的膝盖便撞到了陈翰文的肩膀上,把陈翰文撞的“妈呀”叫了一声。

    商震眼见着侯看山过来了,也只是本能的往后一倒,他怕侯看山踩到自己,伸手就搂住了侯看山的一只脚踝。

    那侯看山何时曾把商震看在眼里,商震一搂他脚脖子,而他上身却已是奔着钱串儿扑去的,这下可好,他大头冲下,直接就奔炕面上。

    人要摔倒本能的都会用手去拄地,侯看山也是如此,此情此景就好像他在做俯卧撑一样,他的双手猛然就按在炕面上,他心里还在想着呢,狗日的麻杆儿竟敢暗算我!

    可以就在这时就听“哄”的一声,整个半拉炕面竟然塌了!侯看山、商震、钱串儿,陈翰文他们四个便全都掉到了那炕里!而此时坐在炕边的另外几个士兵吓得忙站了起来。

    炕里有什么?炕里当然有烟灰呀,众人就听“噗”的一声,一片细密的烟灰飞起,那黑的呼的就跟被飞机扔了炸弹似的,就连看屋里的人都不真楚了!

    “干哈呢?干哈呢?都早挨削啊?”守在门口的几名士兵听到动静拿着步枪就冲进来了。

    他们先头是听到商震他们屋里有人说话的,可是他们也懒得去管,可是既然打起来了,他们就不能不管了。

    到了这时候他们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团长让我们看着你们这帮玩扔,你们却给我闹事儿,看我们不拿枪托削你们的!

    只是那开口之人却也没有想到屋子里的炕竟然塌了,那人是个小班长,先冲进了屋也就先吃了一嘴飞灰!

    正闹腾间,屋子里的人突然就听到屋外却传来了更大的一声响,那却是“轰”的一声响,那声音可比刚才炕塌的声音要大得多!

    那却是一颗炮弹发出的爆炸声!

    可是这还没有完,紧接着就听外面又接连传来了连续不断的爆炸声!

    不对呀,这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哪里来的爆炸声?这是日军开始进攻了啊!日军什么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