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非跑到这南京城里嘚瑟啥呢?

    上述这些便是白展的小久久,也可以说是真实想法了。

    而此时的商震却哪有心思去管白展想什么。

    他的伤也确实是不重,或者说是很轻。

    他确实不是被子弹打伤的,而是被子弹打在墙上所崩起的砖屑打在了肩膀上。

    这种情形就象一个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突然被别人用针扎了一下,就这种疼绝不是什么重伤害,可是却绝对可以让人撒手放下正在做的事情。

    商震现在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自己那帮子人现在到底跑到哪里了。

    宪兵团的这伙人不错,能打敢拼不怕死,尤其那个温营长。

    可是自己和这些人合伙杀敌终究不是很合手默契上差了一些,如果自己那帮子人在,至少是不用自己以身犯险的。

    “嗵”的一声响,不远处又有日军把照明弹打了起来。

    只是此时急于突围的中国官兵们虽然内心里很是硌应日军的照明,但在脚步上却绝不迟缓,他们必须快点了。

    在那颗照明弹的移动照亮之下,他们这支三方人会聚在一起的散兵便在能冗长的巷弄之中向前跑着,随着那照明弹的移动,他们的影子便也同样转动着。

    此时的南京城里没有白日的喧嚣,却依旧是枪声爆炸声不断,进入口鼻的是那呛人的硝烟的味道。

    于南京城来讲,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夜成为了中国军民最后的保护伞,若到天亮那可就变天了!

    城头之上那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注定会被侵略者踩在脚下,而升起的则是那片狗皮膏药旗。

    至于说,日军占领了南京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此时奔行的这支队伍不是先知先觉,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现在他们唯一能说的也只是,我们尽力了。

    现在,他们离那南京城的城门或者城墙已经很近了。

    为了能够逃出生天,先前在那趟平房里,宪兵团的那个温营长甚至还让士兵搜集了一下绳索。

    平时谁会没事扯着长绳从那三四十米高的地方爬下?说实话,现在他们合聚在一起的三方人那身体素质还都是不错的。

    为了保卫南京城,那位负责守成的卫戍司令甚至下令还抓了三万壮丁。

    所谓“壮丁”,那也只是一种称呼罢了,三万“丁”那是不假的,壮不壮那就另说了,假如真的有机会让那三万“壮丁”扯着绳子从几十米高的地方往下爬,只怕有很多人在半道上就得掉下来。

    只因为他们没有那样的臂力,而这就是时下的中国。

    “嗵”,又有一颗照明弹升起,而这回那颗照明弹却是飞到了他们这些奔逃的人们的最上方。

    而这时跑在队伍中的商震借着那光亮就回头看了一眼,他就见白展紧跟在了自己的身后,而那个于作龙又跟在了白展的身后。

    “你们两个跟紧点,一会儿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感觉这回要拼命了。”商震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