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二憨子用肩膀顶着用手扶着呢。

    可是王老帽却说,让他闭着眼睛也不行啊,日本人那可是有望远镜的,人家要是看到他闭眼睛了就会有怀疑的。

    商震所想出的那个大家坐着马车扮成日军去偷袭的方案,所有人都是认可的。

    当时到了那个时候,那谁也不肯撤退的,那怎么办呢?怎么能让日军看不出漏洞来呢?而答案正是王老帽真的就用两根火柴棍把那个日军曹长的眼皮给支上了!

    他们又没打算直接混入日军的炮兵阵地,只要接近到一百米以内,其实他们就可以开火了。

    就那样的距离,日军就是用望远镜也不可能发现那个死去的曹长眼睛有什么异常,那得啥眼神能隔着一百来米看到那个曹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眼一般的颜色呢?

    至于当他们靠近到离日军六七十米的时候,有日军士兵发现那个日军草长一个眼睛是睁着,一个是闭着的,那就是支眼皮的一个火柴棍掉了。

    至于什么时候掉的商震他们压根也不知道,他们也没有发现。

    倒是有日军士兵发现了,那曹长变成一睁一闭阴阳眼了,可是那个日军士兵随后就被商震他们开枪给打死了。

    战斗紧张谁又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历史长河之中,就这种细节却是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的!

    可是现在钱串儿无意之中又提起了眼皮打架,仇波又及时在旁边溜了下缝儿,你说大家怎么可能不乐?

    又笑闹了一会儿,这时虎柱子又说:“还是冷啊,要不咱们贴着马睡吧?”

    是这句话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顿笑。

    那一匹马和三匹骡子依旧和他们在一起倒是不假,可问题是马和骡子那都是站着睡觉的。

    那么马和骡子就没有躺下睡觉的吗?也不是说没有,可至少他们这些人没有见过。

    “要不咱们让那马和骡子躺下算了,躺在马肚子上睡那多热乎!”虎柱子自顾自的说。

    “就这马和骡子的熊样,我看你是不能让他们躺下。”二憨子哼了一声,紧接着悉琐声起,二憨子却是直接就找到了钱串儿,都不用二憨子说话,钱串儿直接就把那日军的黄呢子大衣分给了二憨子一半。

    “那咱们多上几个人,把马给他推倒了!”虎柱子也只是思维比较单向罢了,可是他也知道那没有经过训练的马和骡子是不可能自己躺下的。

    虎柱子说完这话之后,他还真就爬了起来,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老霍头说话了:“你消停会儿不行啊?现在才多冷?这点冷就忍不住?想象再往北面的吉林,黑龙江那里依旧有人在和日本人打仗呢,那冬天都是鬼呲牙的天气,人家又怎么忍?”

    老后头这话说的无疑在理。

    想想也是,他们这里现在也就是刚结了冰茬儿,而再往北的吉林和黑龙江呢?那里现在即使没有滴水成冰,夜里零下十几度总是有的,打仗哪有舒舒服服的,想来那里的抗日义勇军也是应当睡在山林里的。

    别看说是东北三省,可是那在冷的程度上随着地理纬度高低那还是有差异的。

    所有人想象着一个人在零下二三十度甚至达到四十度的低温下

    如何能在山顶里睡觉,不由自主的都打了个哆嗦。

    什么叫幸福?知足就叫幸福。知足是怎么产生的?知足是比较产生的。

    他们想象着那些和自己一样在打日本兵的士兵的艰苦,一时之间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冷了,或者说就是觉得冷却也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虎柱子不吭声了,所有人便也不再说话,很快,山林便有鼾声响起,战斗奔波了一天的士兵们终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