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引出榷茶。

    其后,谢涛又借机打了刘筠一枪。

    纵观此人行径,丁谓在位时,逢迎丁谓,待到王钦若归京,又在丁谓和王钦若之间反复横跳。

    不得不说,李杰很失望。

    毕竟,史书中的谢涛,可是不畏权势的直臣。

    但现在嘛,得在‘权势’二字上面打上双引号。

    薛定谔的权势!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例子,可不少。

    不过,李杰也没有全然相信郑戬的奏报,谁知道郑戬汇报的是不是事实?是不是另有深意?

    据他所知,天圣二年贡举之后,郑戬和叶清臣的关系,很是不错。

    叶清臣是什么人?

    丁谓的女婿!

    而谢涛,先是阴附丁谓,后来又和王钦若暧昧不已。

    看到这等墙头草,丁谓能忍吗?

    说不定,进奏谢氏侵夺民田的事,就有着各种各样的场外因素。

    因此,此事必须要查!

    好好查,仔细查!

    既要给郑戬一份公道,也要探一探谢涛的真实底色。

    念及此处,李杰顿时将郑戬的札子抽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然后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桉。

    得!

    得!

    “拿去看看。”

    “臣,僭越!”

    雷允恭微微躬身,而后一步一步挪到桌桉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札子。

    从始至终,雷允恭都是半低着脑袋。

    一目十行的看完札子中的内容,雷允恭已然心中有数,只见他合上札子,静静地等候着官家的嘱咐。

    “朕许你一月时间,彻查自己。”

    “且,此事不得声张!”

    听到这话,雷允恭心中一苦,如果没有限定条件,他甚至敢向官家表示,半个月即可。

    但多了不得声张的前提,一个月,确实紧了一点。

    不过,再难,也得办。

    “臣遵旨!”

    “去办吧。”

    随后,李杰挥了挥手,示意雷允恭可以退下了。

    “臣,告退!”

    夜渐渐深了。

    “官家,亥时末了。”

    一旁新调来的小内侍,时刻盯着摆在内殿的漏刻,一看时间到了,连忙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

    听到这话,李杰抬头看了一眼漏刻。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殿内灯火通明,以致于让他察觉不到天色的变化。

    ‘这漏刻,确实差点意思。’

    李杰忽然觉得,有必要提前让机械座钟问世。

    一来嘛,可以有一个报时的工具,二来,也可以用座钟,割一批富韭菜。

    大宋的士绅,家底还是很厚的。

    收割一批韭菜,补贴补贴国用,合情合理,而且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想到这里,李杰暗自将这事记在了心里。

    ……

    ……

    ……

    谢宅。

    此时,谢涛还不知道被抄后路的事,他现在正奋笔疾书,准备参范仲淹一本。

    巧了吗不是,参谢涛的郑戬,和范仲淹恰好是连襟。

    虽然谢涛不知道郑戬偷家的事,但他参范仲淹,却是早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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