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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府。

    在丁谓的意志下,秘密大搜查正悄无声息的展开,将此事嘱咐下去后,丁谓便没有继续关注。

    眼下尚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考虑。

    寇准被官家单独留了下来。

    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丁谓实在是参不透。

    官家年纪虽小,心思却最是难猜,谁也不知道官家到底在想什么。

    恰逢此时,府内又横生事端,丁谓担心万一事情暴露,他也许就要下台了。

    然后,寇准很有可能再次上台。

    单从今日寇准的表现来看,老匹夫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酒量依然不减当年。

    寇准若是重新上位,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丁谓就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丁谓对待寇准的手段可不光彩,他甚至让中使暗示寇准自尽。

    如果不是寇准有所防备,寇准或许已经死了。

    因此,两人之间的仇恨已然不止是政争,更是死仇。

    我该如何自处?

    相比于寇准再次执掌相印,刘德妙失踪一事,反而没那么紧迫了。

    即使刘德妙被旁人劫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丁玘流放,丁谓自己被罢相。

    可若是寇准上位,丁氏一族都没法善终。

    孰轻孰重?

    还用说?

    就在丁谓苦思解决之道时,大管家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

    “老爷,宫中有消息传来。”

    丁谓闻言瞬间惊醒,面带期许道。

    “人呢?”

    “宫门即将落锁,人已经走了。”

    大管家低声道:“雷押班传了话,说是官家并无起复寇准之意,此次召寇相回京,似乎是另有所谋。”

    “至于,具体是为了什么事,雷押班自己也不知情。”

    听到这则秘闻,丁谓情难自禁的露出了几分快意。

    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老匹夫不是入京执掌中书的!

    好!

    好事啊!

    “明日将东街沿街那几间铺面的地契准备好。”

    雷允恭送上了如此至关重要的情报,丁谓自然不能没有表示,他打算将东街的那几间铺面送给雷允恭。

    东街那边虽不如大相国寺那般繁华,但也是京中一等一的地段,那几间铺面的价格至少有五千贯。

    另外,铺面是可以传家的。

    以这几间铺面的租金,足够让六口之家衣食无忧,过上体面的生活。

    “是。”

    大管家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应下。

    显然,他大概觉得这份大礼,太重了一点。

    但老爷不止是家主,更是族中的掌舵人,不论是家中资产,还是族产,老爷都有处置的权利。

    ……

    ……

    ……

    翌日。

    一份诏‘礼部贡举’的诏书,顿时让天下为之震动。

    上一次科举还是天禧四年的事,然而,天禧四年的科举也不算正儿八经的贡举。

    那一次科举属于特奏名进士。

    特奏名有别于正奏名,按照性质来算,它属于恩科的范畴。

    何谓特奏名?

    凡发解试合格,但省试或殿试却被罢黜的举子,积累到一定的应举次数和年龄。

    当朝廷下诏开恩科时,符合这些条件的举子,可以直接越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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