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拜吕夷简为参政的诏书,很是意外。

    一次性拔擢宰相和参政的诏书,不是没有先例。

    但次数极少!

    一般而言,推举参政之前,官家或者太后,应该事先征询一下宰臣的意见。

    虽然官家有权直接任命,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像这次,直接提拔某某某为参政,自国朝开国以来,绝对是罕见行为。

    ‘应是官家年轻之故。’

    王曾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找了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他不愿意去深想此事。

    反正结果是好的。

    过程,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终于熬出头了!

    宰执天下,一直是他的奋斗目标。

    而今相印加身,他的很多抱负都有了施展的空间。

    同时,有他和吕夷简在宰辅班子中,北方士人也能挽回部分劣势。

    年初那会,先帝登遐,太后监国,官家又年幼,面对这种局面,王曾心中满是忧虑。

    生怕一不小心,帝国就走上了歪路。

    纵览古今,幼主当国,多是朝政祸乱之机。

    彼时,即便王曾再怎么乐观,也不会想到今日。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丁谓便有了日落西山之景,不止如此,太后也没了之前独断乾坤的架势。

    当然,最让王曾开心的莫过于官家的表现。

    幼冲之年的官家,竟然有了几分明君的风采,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采越来越盛。

    也许,最好的时代就要来了!

    只是……

    忽然间,王曾的脑海中冒出了‘官家’曾经发表过的言论。

    ‘官家’似有秦皇汉武之志。

    开疆拓土,固然功耀千古,但穷兵黩武亦是要不得的。

    秦,为何二世而亡?

    暴政也!

    好战也!

    一轮又一轮的征战,百姓早已困顿不堪。

    一生穷兵黩武的汉武帝,亦是耗尽了大汉的国力。

    武帝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一供宗庙,一供宾客,一充山陵。

    以全国三分之一的财赋修陵,一修便是几十年,可谓是穷奢极侈。

    如果不是文景二帝积累下的庞大家产,如果不是桑弘羊善于理财,如果不是武帝及时醒悟,大汉说不定就败在了武帝的手中。

    (ps:以上不代表作者本人观点,只是王曾的观点,或者说宋朝士大夫的观点)

    另一边,眼见王曾露出凝重的神色,吕夷简不由一愣。

    “王相?”

    沉思片刻,吕夷简面带疑惑道。

    “您这是?”

    闻言,王曾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坦夫,日后你我二人,还需守望相助。”

    听到这话,吕夷简仍是不解,继续用疑惑的表情看向王曾,希望对方解释一番。

    王曾见状目光一转,对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

    “算算日子,曹家那小子应该到了边地。”

    “坦夫,官家先召曹韦归京,后又拍曹家小子出使边地,我担心,未来边地怕是刀兵再起。”

    此话一出,吕夷简立马明白了王曾脸色突变的原因。

    文人嘛,肯定是不喜欢打仗的。

    不止是王曾,吕夷简也是这么想的,但相比于王曾,他对待战争的态度,就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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