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闻言皆是一阵骚乱。

    什锦也惊诧不已,这两名衙役敢在公堂之上公然指认县令,实属难得。

    “毕文、毕武,你们二人可别栽赃陷害!我一生清正廉洁、遵纪守法,怎会作出暗杀知府大人的事呢?”

    县令气得拍案而起,手指哆嗦地指着毕文、毕武,怒骂。

    “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们到底收了谁的好处?竟在此公然诬陷本官!”

    毕文毫不退让道:

    “事到如今,也该让同安县的百姓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了!你这黑心的县令,平日里收受好处,便颠倒是非黑白,造就冤假错案。我们兄弟二人平日里虽不言语,但心里却清楚得很!”

    毕武也说道:

    “所以,你不愿让知府大人到此,你担心你过往收受贿赂的事以及那些冤假错案会暴露在阳光下,便连这个县令也做不成了!”

    “你……”

    县令气得浑身哆嗦。

    “你满嘴胡言乱语!来人!把这疯癫的二人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

    县令朝一旁的衙役怒喝道。

    衙役抬眼看了看面沉似水的范正林,又看了看气得面色铁青的县令,纠结着不敢上前。

    此时,就听围观百姓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范大人,民女有案件线索要上禀!”

    范正林一愣,他寻声抬眼看去。

    人群中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上穿着破旧的麻布衣裙,可即便如此,也完全不能遮掩她清丽脱俗的美貌。

    就见这少女双目水灵,奕奕有神,整张脸光滑白净,似珍珠般润白透亮。

    “你是何人?有何线索?来堂上说话!”

    范正林说着,便招了招手。

    “大人,民女名叫巫马卓男,是县令大人派到义庄守尸体的仵作。”

    什锦来到堂上,跪倒说道。

    “巫马卓男?是你给我写信声称同安县有多桩重案的?”

    “是的,大人,写信的正是民女。”

    “好。你并非嫌犯,又能提供线索,不必跪着,起来说话吧。”

    “是,多谢大人!”

    什锦站起身,缓缓开口道:

    “大人,民女知晓内情。这县令大人已经不止一次想让李富贵为真凶顶包了!他多次秘密提审李富贵,为的就是故意不让百姓们知晓,最后让李富贵当替罪羊,便可敷衍了事。”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

    “回禀大人,民女之前便认识李富贵,从他口中得知,他只是血尸案的报案人,并非是真凶。案发当天,他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可县令明知此事,却非要坐实李富贵便是杀人凶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说不定县令就是为了包庇凶手!”

    什锦说完,偷眼观瞧杜婉蓉。

    就见杜婉蓉先是一愣,继而神情复杂地向县令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