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观察着李富贵的神色,心下猛然一惊。

    那两个衙役所说的证物,不会就是司马卓雅那件带血的襦裙吧?

    可衙役怎会知晓李富贵家里有证物?

    除了她,难道还有人去过李富贵家,发现了那襦裙,报了案?

    等等。

    难道是真凶找到了李富贵?真凶去了李富贵的家?然后报了案?

    难道在她受伤昏迷的时候,杀人真凶已提前来过牢房,与李富贵接了头,还达成了某种交易?!

    待到衙役将李富贵带走后,什锦再次用任意门停止时空,快速翻找到她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内的探监记录。

    可仔细翻看了几遍,李富贵的探监记录上都是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没人接近过李富贵,那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之前她在李富贵面前故意提起那带血的襦裙,本是想吓唬李富贵的,为了让李富贵情急之下说出真话,她不可能真拿着那襦裙去报案。

    可现在的问题是,无人报案,无人举证,衙役却突然去搜了李富贵的家,找出了那襦裙。

    这其中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呢?

    什锦默默来到县衙公堂的房檐上,轻轻扒开瓦片朝公堂中看去。

    此时的公堂灯火通明。

    公堂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端坐着的正是县令大人。

    公堂外,铁链声传来。

    什锦凝神观瞧,就见李富贵被两个衙役押着走上堂来。

    衙役一推李富贵。

    “跪下。”

    李富贵站立不稳,猛地趴在了地上。

    “唔——”

    县令大人一声沉吟。

    “堂下跪者何人?”

    “小人乃同安县的李富贵。”

    李富贵虽趴跪在地上,脸上却毫无惧色。

    什锦观察着李富贵的神情,心下更是疑惑。

    “将证物呈上来!”

    县令大人一声令下。

    一个衙役端着一个浅浅的盒子,走上了公堂。

    “李富贵,你可认得这件女子的襦裙?”

    李富贵抬起头,瞟了一眼衙役手中那盒子里放置的东西。

    “认得。这襦裙是一位女子穿着的。”

    “那本官且问你,这襦裙上满是血迹,穿着襦裙的女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有恙?”

    李富贵不慌不忙,向上叩头道:

    “回禀大人,穿着这件襦裙的女子现在已经亡故。”

    “哦?”

    县令一皱眉。

    “亡故了?你因何知晓?”

    “回禀大人,此女子乃是小人亲手所杀,所以小人知晓此事。”

    什么?!

    什锦一愣。

    这二货怎会突然认下了杀人的罪责?!

    司马卓雅明明不是她杀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胆狂徒!竟敢无故杀人!”

    县令大人立起眼睛,猛拍惊堂木。

    “回禀大人,小人杀她是有隐情的,小人是逼不得已的。”

    “哦?有何隐情?难道是有人逼迫你杀人不成?”

    什锦躲在房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回禀大人,小人之前谎报了案情是小人不对。其实小人并非是发现尸体之人,而是作案之人。那日夜里,小人喝得酩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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