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城,但是强在各种骚扰与机动,以耕地为生,驻城为固的中原王朝,显然难以在机动性上和鞑靼诸部一较高下。

    在上一次的进攻中,更是意外的杀死了一条“大鱼”。

    东部蒙古,居住在这片土地上,过去数年间,土默特部中的炒花部落经常在此进行劫掠,而如今,这里除了炒花部落这种“本土人”之外,更是多了一座“王庭”。

    一顶染血的头盔被放置在大帐当中,时任喀尔喀部首领的布延彻辰汗一脸满足的抚摸着这顶头盔。

    他披着大麾,壮硕的身体坐在胡床上。

    辽东总兵官的死亡,将会翻开蒙古的新篇章。

    漠南蒙古、漠北蒙古、东部蒙古,划分出的地盘上又有许许多多的首领不听自己的调遣,各自半独立的大部落。在自己的父亲札萨克图汗死去之后,蒙古便又陷入一盘散沙,三方各自为战的混乱局面,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正统大汗,虽然获得了北元遗失的帝玺,但其他两方因自己立大帐于辽东,而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马上就要各自再立新的大汗了。

    过去就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漠南的俺答汗统一了那片地区,与东部王庭的统治者,正统大汗,自己的父亲札萨克图汗多次对抗,甚至与明朝互相开放边市以获取强大的装备来武装自身,这样的情况不能再发生了。

    天下只能有一个大汗,哪怕不奢求回到北元时的盛况,也至少要统一三方之中的两方,也就是东部和漠南,至于漠北那帮人,让他们自己争斗去吧,那片土地也并不重要。只要漠南和东部王庭都在自己的手掌中,漠北在两方的压力之下,只能乖乖归附,不可能有第二个选择。

    “我们喀尔喀部本身也是出自漠北,如今立帐在察哈尔旧地,于东部设王庭,漠北诸部竟不来朝见,甚至心有异想,着实该死。”

    “如今抢得明朝神位,杀辽东总兵,国师以为,何日能重整旗鼓,收漠南而威临漠北?”

    布延看向身前近处的一位红衣番僧,这老僧面容白净,腆着个大肚,双手腕部各带着四串佛珠,从袖中露下,仔细查看,那四串佛珠皆是骷髅骸骨模样,小巧精致,而那些骷髅眼中似还有幽幽白光,偶尔泄露些许出来,如璘火一般晃动燃烧。

    “辽东总兵死,朝鲜战争也已经结束,接下来的目光不是放在漠北漠南,而是要稳固东部王庭,避免被迫回迁。”

    “明朝一定会对这里进行清剿,但对于我等来说,这是再一次增强实力的好机会。大汗尽可放心,贫僧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会帮您登上蒙古之主的宝座。”

    “只因您手中,还有大元印玺。”

    布延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虽然克制了但是嘴角还是在上扬的状态,只是口头上接连叹息,摇着头一副遗憾的神情道:“可惜,这大元印玺,不过是'桎梏之宝',而不是‘受命于天’的那一枚。”

    “元帝将那传国玉玺带去了哪里,这谁又能知道呢,我等忙于争斗,没有寻找的功夫,明国寻找两百年也依旧一无所获,若是能拿到那枚秦传玉玺,我才说真正顺应上天之人啊。”

    红衣老僧闻言,大嘴一翘,露出两排白牙,面容上皱纹挤在一起,表情似笑非笑颇为渗人:“那倒也未必。”

    “秦传之玺,玄妙异常,没有大运者难以承担,会招来不可阻挡的诅咒。那与其说是秦始皇雕刻的宝物,不如说是天道对于秦始皇的愤怒化身吧。”

    “对于大汗来说,大元印玺已经够用的了。统一漠北漠南,方能与明朝争长短。”

    布延想到接下来明朝会对自己进行清剿,那笑容彻底放肆起来:“说的也是!如今有大元印玺在手中,接下来明朝对我等进行清剿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死了一个辽东总兵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神将来填这个缺口!”

    红衣老僧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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