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一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死不甘心的自语道:“我是火坑,我夏侯楙是火坑。清河,清河,你们明明要把清河嫁给我,为什么又,为什么又……”

    说着说着,夏侯楙渐渐哽咽。

    他又恨又气,又怒又悲,转眼之间,已是泪如雨下。

    眼见曹昂唏嘘感叹,似乎十分不忍,夏侯楙突然靠近几步,追问道:“大公子,我对清河,真的是,真的是……唉!我就直接说了,她哪怕嫁了人,我也愿不离不弃。只要你能成全我,我夏侯楙从今往后,全都听你的。我这条命都给你,行不行?”

    曹昂淡然苦笑,摇了摇头,劝道:“他们现在很幸福,你,你就不要多想了。”

    夏侯楙怔怔愣愣,瞬间噎住了。

    几息过后,他突然变得失魂落魄,难以自持。

    熬药的老者,也就是司马懿,见他心神动荡,几乎快要失了分寸,便敲了敲庭木,荷哧荷哧的笑道:“儿女情长,英雄志短。夏侯公子,虽然你一片痴情,可伊人已作他妇,春晓帐暖,每日每夜,免不了床头卿卿。你哪怕有再多不舍,再多恨意,可又能如何?”

    “倒不如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

    夏侯楙蓦地一颤,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漫步走了回去,依旧坐在庭木上。

    话到此处,曹昂原本打算问问曹丕的底细,可他见夏侯楙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恍惚间,院落之中一片死寂。

    过了约一刻钟,陶罐里的草药慢慢煮沸了。

    司马懿俯身弯腰,用汤匙小心的拨弄了两下,随后便静静的暗示道:“公子,药已熬好,可以用了。”

    夏侯楙动了动嘴唇,盯着陶罐里的药汤,似乎仍有话要说。

    他在内心深处极力挣扎,想了许久,等司马懿再次催促时,便又腾地站了起来,望着曹昂,苦苦哀求道:“大公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能不能……”

    曹昂直接拒绝道:“不可能!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

    夏侯楙目如寒蝉,面如死灰。

    他对曹昂的最后一点念想,对许都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着曹昂的那句不可能,全都消散了。

    他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端起陶罐,放在庭木上。

    随后便走到里屋,抽出一条白绫,藏在了袖子里,拿着桌子上的大碗走了出来。

    司马懿端起陶罐,夏侯楙捧着大碗,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一边装作盛药的样子,一边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曹昂看了看,没当回事,低下头,正想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重了,要不要说两句好听的缓和缓和,突然之间,就见夏侯楙猛的跳了起来,跑到了自己身后。

    他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结果,夏侯楙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白绫,紧紧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对方出手太快,下手太狠,勒住自己的脖子后,又用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后背。别说曹昂根本就没有防范,他哪怕有所警觉,在白绫套住脖子的一瞬间,就已经无济于事了。

    挣扎了几下,曹昂渐渐没力气了。

    他眼前一片昏黑,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想要凭借最后一口气,大喊呼救,可脖子上那道白绫,就像一条铁箍,死死的锁住了他的咽喉,任凭他如何呼喊,始终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几息时间,曹昂便双脚一蹬,软软的瘫在了庭木上。

    夏侯楙刚要松手,司马懿突然警觉的提示道:“没死透!让老夫来!”

    他拿起拐杖,从中间往两边一折,抽出了藏在里面的短剑,瞄准曹昂的咽喉,唰的刺了过去。

    简简单单的一剑,曹昂的脖子,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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