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就全力练习步法和轻功,等到全身放松之时便练练追风逐影,偶尔也会顺着木梯爬上木人阵看看。休闲是什么,周围连个鬼都没有,哪还有什么休闲可言,秦君泽虽然性子冷,但却明白,那只是流浪几年所留下的后遗症罢了,或许自己的真正归处仍是在那烟火之地吧。

    崖边第一排木桩上,边上的木头人近乎疯狂地攻击着,虽然那招式和位置固定,但攻速实在太快,前左右均是连续的进攻,想要左前或是右前跨上一大步,实在太难。即便是机关第一排的这些家伙,秦君泽也完全没办法突破封锁,还好回首便可飞跃崖边,要是在中间只怕不知摔多少次了。

    若是懂行的高手在这儿,必然会发现,虽然秦君泽面对三四个木头人无法突破,但却总能看穿可以反击的点,若是真人对阵,只怕这几个木头人身上早已千疮百孔,秦君泽只是在拿他们不断地练习自己的反应能力和洞察能力,这是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追风逐影剑法的前提所在,找出机会和破绽,以势如破竹、避无可避的速度一击命中。

    古人云:视野中若有了焦点,自然也就同时有了盲点。

    秦君泽全神贯注的练剑之时,却不知身后正有双眼睛在看着他,不对,或许是在看他的剑。

    不知练了多久,终于筋疲力尽,再难挡住依旧如前的木头人,翻回崖边,脱去上衣,席地而坐,大口喘着粗气,喝着剩下的泉水。就在放下碗的那一刻,秦君泽抬头之间,目光与那双眼睛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秦君泽一时间连害怕都没有,就愣在了那儿,与柳叶的懵懂和天真不同,那双眼睛空灵、清澈,让人感觉带着圣洁之光,就好像这世间独一物,不属于人间一样。

    “小师叔”

    一声轻吟把秦君泽拉了回来。

    眼睛睁得大大的,脸又红了。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失礼了,还望包涵。”

    那女子身着青衣素装,并非弟子服,约莫二十出头,和李峰差不多大,比柳叶秦君泽王海等人多了一份成熟,和秦君泽一般高,站在那儿就能感觉到衣裹下婀娜的身姿,面上还戴着面纱,只留出白如凝脂的额头和那双不可言喻的双眼。

    眼神柔和又带点儿清冷,真的如仙子似的,语气倒是似远非远似近非近,”无碍,小师叔,你我同门,不必姑娘姑娘叫我,您是长辈,师侄名为江星晚,唤我名字即可,不必紧张。”

    秦君泽也没听出来到底是不高兴还是真的不在意,冷冷的样子倒是让他不敢乱说话,就好像干娘当初刚见到自己的那副表情。

    “江姑娘不用叫我师叔的,听着别扭,他们都叫我师弟的,您也可以叫我师弟,把我当长辈总感觉怪尴尬的。”

    江星晚也不多言,还是那种神情,好像不关她的事,“那就也叫你小师弟吧,我是来送饭的,近些日子楼里有些忙,能到万藏山来的弟子就更少了,大长老(就是老楼主)吩咐以后我来给你送吃的。”

    说完,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了秦君泽身边,看着她的步法,秦君泽绝对相信,这是个高手,而且比李峰师兄还要厉害,天机楼里果然到处是妖孽。

    放下食筒和水,江星晚又看了一眼那已经没有再动的木头人,转身拿着空筒便离开了,若非秦君泽全程看着,只怕是没有半点声响。

    “辛苦师姐了”,秦君泽目送这位江师姐的离开,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吃饭,心中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也忘了问外面是什么时候了。

    饭后的惬意时光就是双手枕后躺在地上,脑中不断演变着那九宫八卦二十四方位的困扰,着实非常奇妙的轻功诀窍,太难学了,不断推演不断走位,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醒来后,又是新一轮的进攻,能找出破绽是一回事,能多久反应出破绽并对其反击是另一回事,察是过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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