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张旗鼓,丝毫都不忌惮,看来上面有人啊。

    “老伯,只有你们这一个村子是这样吗?还是附近都是这样的?”

    “咱们这儿都归他管,自然都一样,别的地方也是,只要是换了县令的,都变成这样了,想要上报州城府尹,可惜没那个机会啊,还有人因为偷摸想要跑去州城,被活生生打死啊,都是些穷苦百姓,村子里又不设官道,没人来这儿啊,大家伙儿又没背景,谁还敢再去啊!现在只希望未来的娃能出个高中的大官儿,能够给咱们这儿带来福音了。”

    “对了,小伙子,天快黑了,离县城还远着呢,你还是快赶路吧,否则就要在路边过夜了,万一碰见个野兽什么的就不好了。”

    风羽觉得好笑,“这里村子都是种田的,有野兽的话不是早就应该被搜查了吗?”

    “你有所不知,那些当官儿的每年都会上山围猎,因为以前没有,避免下山骚扰庄稼,猎户都打完了,但现在不是了,山也变成他们的了,圈养了不少野兽什么的,还不准猎户再上山。”

    “那您儿子儿媳还早出晚归,万一碰见个大的东西,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我们村子里的年轻人很多都进城做工了,不然实在没钱过日子啊,城里地皮又买不起。”

    风羽也觉得天黑了不好赶路,正好自己要来沿海查事儿,虽然还远着,不过多打听打听也不坏事儿,这里好歹也算是闵州的地儿了。

    “老伯,既然如此,反正天也要黑了,看样子我是赶不到县城了,不知您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能够让我住一晚啊,我可以付钱。”

    那老伯一边浇水,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伙子,不是老伯我不愿意,实在是家里拮据,没法儿招待啊,家里两间房连给你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风羽也想了一下,“老伯,那村子里有没有谁家有个地儿能腾出来休息的,就一晚,我明早就走,也给钱,不会白吃白住的。”

    那老伯想了半天,好像想起了什么,“我家隔壁有一户人家,就是我刚刚说的大人被活活打死的那家,就只剩一个小孩儿了,他家倒是能住,但一个小孩儿啥事儿也做不了,你看,要是愿意的话,要不等会儿跟着我走,就在我家右边,隔着一堵土墙。”

    “好嘞,多谢老伯,我没什么要求,能睡觉就成,其他的我不在乎。”

    “看你这身行头,应该家里很有钱吧,咱这破地方你能住的了吗?”

    风羽莞尔一笑,“老伯放心,我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哪怕林子里我都能睡着觉,这点您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人家小孩儿。”

    “那行吧,等会儿我干完活儿了,你跟着我,晚上和那小柱子来我家吃饭,没什么好菜,将就将就。”

    “哎,谢谢老伯,老伯,我帮您一起吧。”

    “别,别,别把你衣服弄脏喽,你这衣服老头子我可赔不起。”

    天黑了,老伯在前面带着路,风羽牵着马跟在后面,扁担就放在马背上,两人一路上也聊着天儿,听到风羽出口成章,一肚子墨水儿,别提多羡慕了。

    “可惜了啊,我家娃被咱给连累了,没能去读书,要是将来也能跟小伙子你一样就好了。”

    风羽也沉默了,这里的官场风气不改变,想要富足的生活怕是很难了。

    “老伯,相信朝廷,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希望吧,可惜老头子我应该是见不到喽。”

    等到回到村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城里人估计都吃过晚饭了,这农村里为了生活也是劳累。

    老伯打开一间土房小院的大门,“小伙子,来,这就是我家,旁边就是小柱子家了。老伴儿,晚饭做好了吗?”

    一个半佝偻着身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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