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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承禄想到一个可能。

    孔有德坚定摇头。

    “绝无可能。你们看,这些壕沟,非百战精兵不能打造。”

    懂行的人就是这样,都不需要交手,只看看工事,就能知道对手的斤两。

    李应元骂道:“这左梦庚哪来的如许兵马?”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大条了。

    这一战,必定是恶战。

    陈永福总觉得心里慌得很,问道:“那咱们还打不打?”

    “打,必须打。”

    李九成和孔有德异口同声,在这个问题上非常统一。

    不夺回登州,叛军就没有后路。万一朝廷再派大军前来,叛军被两面夹攻,必败无疑,而且无路可逃。

    李应元发狠道:“那就打,左右咱们人多,就不信他左梦庚比关宁军还能打?”

    这话多少给叛军诸将增强了信心。

    在他们的心目中,大明的军队中,最厉害的就是关宁军。

    可关宁军都败在他们的手里了,区区东昌协,尽管兵马不少,也不是打不赢。

    而看着新军稀奇古怪的工事,孔有德多少小心了一些。

    “这样,大军正面强攻。陈参将,你带着骑兵沿河南下,寻找渡河地点。一旦过河,包抄左梦庚的后路。”

    陈有时领命而去,叛军主力则开始动作起来。

    黄水对面,叛军的所有动作都在左梦庚的望远镜里。

    他立刻对王思仪道:“你带着骑兵,咬住叛军骑兵。他们要渡河你就打,他们不过河你就跟着。”

    王思仪同样率领骑兵离开本阵。

    左梦庚又下达命令。

    “告诉炮兵,没有命令不许开炮。要是把叛军吓跑了,我可饶不了他们。”

    新军的火炮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比叛军要厉害的多。真要全力以赴地开火,左梦庚真怕叛军当场崩溃。

    那样的话,可不符合他的目的。

    他要做的,乃是驱虎吞狼,让叛军帮他扫清山东境内的封建旧势力。

    如果把叛军打的太狠,损失惨重,叛军还怎么去攻打其余的坚城?

    所以新军的火炮不能全力以赴,只需要给叛军狠狠一击,让其明白新军不可战胜,又能保存足够的力量撤退才行。

    午时一过,吃罢了饭的叛军开始渡河。

    叛军的红衣大炮被推到河边,朝着这边的阵地轰击。

    新军的士兵们则躲在坑道里,埋头不理,专心等着命令。

    经过了自家火炮的洗礼,叛军这种古老的火炮实在是令他们感受不到惧怕。

    结果叛军连续轰了一个时辰,新军这边只有一个倒霉蛋被砸伤了胳膊,送去后方治疗了。

    看着新军阵地一片静悄悄的,炮弹也没有将工事怎么摧毁,李九成和孔有德等人的心全都沉甸甸的。

    好在掩护步兵渡河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看步兵能不能冲破新军的防线了。

    “左梦庚怕是徒有虚名,壕沟这般挖掘,士卒如何排阵?面对我大军冲击,全都不过是摆设罢了。”

    孔有德还是用老旧的战术思维看待新军的布置,觉得新军的壕沟所起到的乃是阻拦作用。

    可这样一来,有限的空地上集中不了太多的兵力,又该如何与他的大军作战呢?

    他根本就不知道,新军的壕沟其实就是战壕。

    结合当地的地势,左梦庚对战壕做了特别的设计。

    新军挖掘的战壕不但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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