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曹植则吩咐道:“三更时,我军的援军会抵达,暗号‘黎明’、‘篝火’,对过暗号后,让其进城协助城防。”

    守军迟疑,“如此要事,为何曹彰将军没来?”

    曹植冷冷地说道:“明日多少大事儿要仰仗三哥,岂有精力亲力亲为这等小事儿,三哥的令牌在此,尔等若不信,那明日之后我便是魏王,我骗你们,那不是害我自己么?”

    守军闻言,当即拱手。

    “魏王在上,末将不敢!”

    当即吩咐下去…

    曹植则留下一个心腹,旋即赶往西城门…依旧是同样是说辞,走过四个城门后,他才长长的喘出口气。

    往牢狱方向行去…也是亮出令牌,让牢狱将程昱、徐庶给带过来。

    “尔等退下,我来亲自审问此二人。”

    看到满身伤痕的徐庶与程昱后,曹植吩咐道。

    一旁的狱卒有些迟疑,无比谨慎的望着他们。

    曹植淡笑:“他们都伤成这副模样了?你们还担心他们伤到我么?”

    狱卒拱手,“不敢!”

    当即退了出去…

    而狱卒离去,曹植赶忙取出了药膏,就要给徐庶、程昱上药…

    两人摆摆手,“子健公子怕不是来送药的吧?”

    曹植颔首,却是一言不发。

    徐庶与程昱都是聪明绝顶之辈,他们看到了方才曹植亮出令牌,心知…他必是想方设法偷出了曹彰的令牌…那么…

    “外面的事儿都安置好了?”程昱轻问道。

    曹植点头,“都安排好了!”

    “子健公子是在犹豫,要不要用令牌救我二人出去?”徐庶也反问道。

    曹植牙齿咬住嘴唇,却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徐庶笑道:“王朝的交替、王位的传承总是需要牺牲的…作为公子曾经太学的师傅,若是公子把我等带出去了,那师傅才会失望,你那陆师傅想必也会失望吧!”

    “可陆师傅他已经…”曹植再难抑制心中的想法…

    “你陆师傅没有教导过你么?没有亲眼看到的事儿不要妄下定论,所谓三人成虎…就是这个道理。”徐庶还在谆谆教导。

    言及此处,徐庶又深深的凝望着曹植,“子健,你已经做的够出色了!就按照你的想法,继续做下去…天亮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两位上过药,感觉好些了么?”曹植试着转移话题。

    程昱笑了,“时至今日,与其论伤势,不如论下你曹子健…”

    “我?”

    “没错!”徐庶补充道:“身处权力之中,却没有被权力俘虏,与一干兄弟相知相惜,却左右平衡…维持着即将失去的手足情谊!你也算是子宇的关门弟子,昂公子、冲公子之外,他又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呀!”

    程昱也不吝惜对曹植的夸耀,“公子的诗文如人伦之孔周,麟羽之龙凤,即使再过千年,依然流光溢彩,光照后世,这比权势更有意义!也无愧太学石碑上那‘帝之辅弼、国之栋梁’!”

    曹植再饮一倍,笑道:“岁月还长,谁也不知明日…是生是死?”

    …

    月上眉梢,“嘭”的一声,曹彰住所的门被推开了。

    丁仪带着几个亲兵大步闯入,而曹彰还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丁仪用力的推着曹彰,“君侯,君侯…”

    熟睡的曹彰宛若一只死猪一般,丁仪不敢迟疑,拿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一股脑的泼在曹彰的身上!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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