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饱含担忧之色。于夫罗脸色已然沉如寒冰,他强作调侃,对王侯们暗含忿意的问说:“如今两面受敌,北有鲜卑伪王率大军围攻武州,西有叛贼占据朔方,正是国中生死攸关,前途晦暗的时刻,诸位有什么主意就出什么主意,送死的出送死的主意,投降出投降的主意,我一概不究!”

    诸王侯却仍然一声不吭,不过这与前些日子不同,此次他们确实不知如何是好。

    且渠智牙斯看众王景象,不禁心中太息,终于向前献策说道:“单于不必如此忧心,我曾与大城会战的将士了解过,伊金霍若非在西风之下硬冲后阵,无论如何也不会遭此大败,可见朔方叛贼不善战阵,单于只须择一良将,率万余将士,与敌对峙,敌必进不能成功,而粮草不容后退,时日久长,叛众必然溃散。”

    他这一番话井井有条鞭辟入里,于夫罗连连颔首,眉间微微松懈,他忙问说:“且奈鲜卑若何?”

    大且渠诚恳说:“定襄沟壑丛丛,非一日能克,只要我等覆灭叛军,大张旗鼓向北进军,鲜卑伪王定然识时而退。”

    于夫罗满意颔首,四顾感叹道:“到此时方才知晓,还是先王留下的老臣贤能。”他又问说:“大且渠还有何要求,但能取胜,我自无不允!”

    大且渠沉思片刻说道:“请左日逐王与老臣同往。”

    刘宣一愣,他尚未来得及拒绝,单于已然赐下金带说道:“那便有劳大且渠前去朔方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