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没有多言,而是将身后的剑取出来一把,扔给黄权,而后说道:“这是先帝常配的中兴剑,现在我把它赐给你,军中有人不听号令,你就拿此剑斩下他头!”黄权正欲推辞,刘燮又道:“将军莫非是要让我承认,我选将有眼无珠吗?”黄权这才收了下来。

    如此,前日战败的事情便算做了一个了结。刘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令三人都在左右坐下,然后叫随侍的宫人去取些肉羹来,让三人边吃边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刘燮最关注的还是吴军如今的布置,他反复地向郭淮与黄权确认,而后在淮南地图上一一标画:吕蒙率援军赶到八公山后,此地大约已有五万吴军,寿春有两万守军,而芍陂大泽中约有四万水师,合肥城中约有两万,钟离、当涂两地合共有万人,这些都是已探明具体数量的布置。而剩下的吴军就在六安与博安一带固守,据此可以估算,这里大概有三万人左右,而且根据现状来看,吴人的名将都已聚集在寿春——八公山防线,在这里布防的当不会是什么强人。

    做出这个估计后,刘燮松了口气,他终于转首看了周不疑一眼,随即又转回去,对郭淮、黄权两人问道:“休整之后,你们几日可以做出佯攻的态势?”

    郭淮估算说:“根据上次过河的经验,这次大约需要十日左右。”

    黄权则答道:“陛下,水战无佯攻,相遇即决战。”

    刘燮沉思少许,对黄权说:“那就把水师撤出寿春,你与伯济合军一处,再在八公山前打上一场。”且嘱咐郭淮说:“有公衡襄助,我让你包围八公山,不求上山战胜,但求困死贼军,你能否做到?”

    郭淮颔首应道:“纵然军势可以再败,臣也无颜再见陛下,必提贼首来见!”

    其余两军都已论罢,刘燮再次把目光投向周不疑,向他说道:“文直,五日之后,我要你率军大军南下,直趋合***迫吴人后路。如此一来,贼子被掐住脖子,必定心惊胆战,仓皇撤军,公衡与伯济再趁势追击,必然获胜。淮南胜负,就在你之一举了。”

    几人听了都一惊。天子虽然喜好独断,但与周不疑的关系却非比寻常,往常与他谈论国家大事,刘燮都会虚心求教,请问周不疑的意见,可这一次,他言语坚决,竟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周不疑深知刘燮对此次战事的看重,立刻表态说:“陛下对臣有此厚望,臣必结草衔环,肝脑涂地,纵是奋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刘燮听了笑说:“文直何至于此?等混一宇内后,我还打算与诸位共享太平,谈诗论经呢!”说到这,他又从地图下抽出一张帛书,接着对众人说:“宫里来信说,皇后的病好多了,再过两三月,我也该有第一个孩子了。成家这么久,我到现在也才明白,古人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到底是多么头疼的一件事。先帝为我留下这九分天下,传到下一代,总当已经太平才对。”

    话说到这里,帐内的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三人连忙向刘燮贺喜。而刘燮看他们疲累,也知道不宜再多说,最后就说道:“赶了一夜路,你们早点休息,然后回去安排,不要再让我失望。”而后又用手指着自己泛红的眼眶自嘲说:“别看我在你等面前踌躇满志,但听到战败的消息,我也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啊!”

    到了此时,这次谈话才终于算结束了。出帐后,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尤其是郭、黄两人,本以为将面临一场大祸,不料结果却丝毫无损,反而见到了天子的另一面,一时都有几分感动,而想到天子的计划,他们又倍感责任重大,心中忐忑。还是周不疑神色如常,安慰两人说:“两位能将吴军调至寿春左右,已是完成使命,此后大事,全看我部如何,两位照常行事便是。”而后他竟也不休息,当即驾马往左部大营飞驰回去。

    周不疑的话自然有其道理,在原本的计划中,左路军才是破敌的关键,所以天子将大半精锐都放置其中,只是形势一直不明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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