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射去。一发而中,箭头船袋而过,里面的草籽哗哗地掉出来。

    群胡见了,无不拍手叫好。命仆人拿了破袋子,重新换上新的布袋,装了草籽,挂了上去。拔拔武要来了一支箭,这次很客气地交给马超。马超也不迟疑,重新勾弦搭箭,瞄准目标,沉肩吸气、宁神不动,然后抬指放箭,飕的一声,再次命中目标。

    这次鲜卑人却没有叫好,拔拔武面色沉凝,躬身施礼说:“一次或者是侥幸,第二次只能说您是神射手了。但愿战场之上,不要和您见面!”

    马超听了,抚指大笑。

    拔拔武注意到马超没有带玦,毫不迟疑地撸下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玉玦,双手交与马超说:“这个稀罕宝物,带在您的指头上,才是般配啊!”马超见那玉玦清绿澄澈,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也就道谢收下来可。群胡见了,也都围上来,争相遗赠身上宝物。

    但经过这事,朝廷也知道拓跋鲜卑的忍耐恐怕也到了极限。刘燮私下里对台臣们说:“在云北养鲜卑,就好像在牢笼里喂狼,既不能让他饿死,也不能激出他的凶性,也不知多少年才能养成好狗!”

    诸葛亮则说:“臣在策论中虽说要提防鲜卑,但诚如吴起所言,固国根基,在德不在险,只要朝廷勤修政治,强盛百年,自然令群夷宾服。”

    刘燮“嗯”了一声,终于令魏讽草拟诏书,又令刘放找拔拔武等人传口谕:“出兵的事情已经定下了,就在今年三月,国家出五万铁骑,由后将军孟达为主将,抚军将军周不疑为副将,贵部只需派人引路即可,势必一战功成。”

    群胡听说主将不是马超,都颇有些失望,但此时终于有了答复,终究还是高兴的,他们向刘放行礼说:“既然上国准备出兵,那我王也必不会落后。今日使命已经完成,我们就在王庭企盼上国的大军了!三月再会!”当夜就拿着诏书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不久,一日相府聚会,马超坐在陈冲身侧,喝了一会酒,陈冲注意到马超手上有一个大号的翡翠玉玦,煞为眼熟,不觉频频瞄视。马超一向与陈冲交好,见他神色不对,就摘下来递给他看。陈冲不接,却问他道:“玉玦的内面是否刻有‘南北’两个小字?”马超急忙细看,果如其言,大惊,追问陈冲如何得知。

    陈冲黯然道:“实不相瞒,这应当是我弟子徐元直的遗物!这‘南北’二字,是我请家岳伯喈公所刻,意思是‘纵横南北,平定九州’。我把这玉抉交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够辅佐先帝,成就大业,不料竟中道而亡,这玉抉也就不知所踪了。这游龙样式,还是我精挑细选后,请大师所雕。不想今日还能见到。”

    马超一惊,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当年我确实听过徐庶的名声,却不知丞相竟如此看好?”

    陈冲说:“那时我与先帝刚入长安不久,以元直为军师祭酒,当年平黑山、袁术、更苍诸贼,都是他主导大略,可惜,死在渤海大战后,连后人都没有留下,也不知后世还有几人会记得。”

    “啊,丞相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我还在陇上跟羌人乱斗,说中原的人才,丞相之后就是徐元直,连曹操都不算出名呢!”马超又把鲜卑使者相赠玉抉的经过说给陈冲听。

    陈冲忙问鲜卑使者的名字,不过又自言自语道:“元直遇害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是被曹军所杀,拓跋鲜卑已归入我帐下,害元直的不可能是他。二十年来,这玉抉恐怕是换了多次主人。”

    马超看着手里历经沧桑的翠玉抉说:“都说好物换百主,历千年,此话不虚,我看此玉已有初兆了。”他要把玉抉交还给陈冲,陈冲忙推辞说:“不可,机缘巧合,如今孟起你既然得了,便是他的真正主人,受之无愧。”转念又想:“此物辗转流离,换了这么多主人,也不知孟起他能够戴多久?”但马超坦然饮酒,似乎没有去想这么多。

    原来马超此时还为不能领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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