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关城周遭的地形地势。谁知爬上关城南面的西梁山后,赫然发现关城南面并无多少人影,再往西北走,就从远处隐隐传来鼓声与厮杀喊叫声,才发现原来北面有大军正在蚁附攻城,仔细打量攻城一方的旗帜,画有青白苍狼旗,知晓是云北的拓跋力微已经到了。

    鲜卑人一面架设云梯,一面又在关前修建望楼。纵使头上箭矢如蝗,兵士们前赴后继,仿佛不怕死一般,纵然上方有长矟如林,他们依旧着沉重的铁甲撞入其中,与城上的守军以命搏命,狭小的城墙上挤满了双方的士卒,几乎每一个眨眼,就有人倒下,也有人继续涌进。

    鲜卑人的进攻声势如此浩大,牵制了关城中的大量兵力,退下来的人也在城楼下落脚歇息,这导致南面的布防颇有疏漏,斥候见状忙记下几个易攻的地点,而后火速向周不疑回报。周不疑得闻情形,不由笑道:“本欲独建奇功,不意竟与恒王平分了。”

    说罢,他令麾下众将向关城进攻,众汉骑绑槊为梯,突然出现在关城南面,不待城中守卒集结,就已经有数十人踩梯而上,占据了一段城墙,而后周不疑令部下仍打出关羽旗帜,关中辽军见状,无不大惊失色,相顾说道:“怎么关老虎突然来此?莫非南面大军已经败了?”随即就听到有一名武士将上前阻挡的辽人砍为两截,并上前大喝说:“我乃关元帅手下宁武校尉廖化,想死的就过来一战!”

    此言立刻就令辽军生出骚动,而后又很快安静下来。张合在后面正欲鞭策士卒们继续向前,忽而发觉有些许异样,紧接着就得见前方士卒如落叶般扔下武器,纷纷往城上的汉军投降了。他正惊骇间,还未来得及令人阻止,就见身侧闪出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鼻。原来是他身边的亲卫欲拿他换功。张合措不及防,勉力挣扎了片刻,头上又挨了一下,迷迷糊糊间就失去了意识,之后被绑了送到汉军帐中。

    而剩下的高览所部,自然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拓跋力微趁机突破北面城关,将其一举擒杀。至此,居庸关也重新落回了汉军手中。

    汉军收回井陉与居庸的消息几乎同时传到涿县,曹真几乎不敢置信,接连确认了几次,又去亲自询问退下来的败兵,这才感到大事不妙。但作为全军主帅,他深知此刻不能露怯,故而仍强作镇定,命亲信将败兵们收拢到一处,严令他们不得外传消息。

    等回到军帐后,曹真坐在案前片刻,顿如大厦倾倒,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原本一片大好的局势,竟顷刻间就如土崩瓦解,在西朝这庞然大物面前,仿佛朽木般不值一晒。他想静心苦思逆转之法。却久久不能平静,最后只有手抚漆成黑色的长弓,像是怅惋似的叹息。

    曹真心中明白,此次战事怕是要功败垂成了。若是还有一丝反败为胜的机会, 也不在此地的战场上,反而在南面相隔千里的徐州。孙权坐拥四州,麾下兵马近二十万之众,又多有良将谋臣,若与西朝拼死一搏,胜负尚未可知。只是以过往经历来看,孙权令利智昏,意在割据,是绝不会做此冒险之举的。故而他不禁抚弓自叹道:“与鼠辈为盟,至于今日。”

    正伤感间,忽听帐外鼓声如雨,随后便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曹真受此一惊,也顾不得在营中伤感,立马出营观看。原来城中汉军突然开门袭营,随即与辽军展开激战。不远处的战场杀声震天,仿佛要囊括宇宙,烟尘,火光也都随即升起。曹真立马叫上亲信,率众往声源处赶去。

    汉军突袭的乃是西面公孙模所部,曹真赶来时,正见他领骑与汉军厮杀,正要招呼间,空中突起异响,一杆箭顿时穿过公孙模的嘴巴,从后脑穿了出来,公孙模甚至没来得及露出恐慌的神情,就直愣愣地从马上跌倒,在地上砸起一团尘埃,而坐骑还在继续向前奔跑。

    这一件令曹真大骇,顿时隐藏在士卒之中,不敢亮明自己的身份,只以旗号进行指挥。好在汉军也只是打算出城斫杀一阵,并没有突围的打算,厮杀了一个时辰后,就又退回城中。时间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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