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错漏,这才给了辽虏可乘之机。以此来惩罚府军诸将,恐怕不能服众,反会酿成大祸,还请陛下三思。”

    这番话语气颇重,听得刘燮低首不语。而魏讽则满脸通红,但又无言反驳,只能岔开话题问道:“可眼下东征在即,吴贼陈兵淮水,南府又有周公瑾牵制,朝廷又能如何呢?莫非从巴蜀调西府兵出来吗?”

    周不疑笑道:“吴贼又不是第一次攻打豫州,此前两次都是大兵压境,结果皆徒劳无功,此次声势虽大,但现在看来,恐怕还是响应辽虏而已,临淄围城时孙仲谋尚不出力,此时便知晓大局了?”他微微一顿,目光又望向刘燮,拱手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陛下,眼下吴贼兵众,却不过病在腿脚,辽虏兵少,奈何患在腹心。故而当火速发兵河北,将辽虏赶回塞北,才是用兵正道。”

    刘燮仍旧低头不语。在一旁的司马懿见状,猜到是天子抹不开面子,不愿承认河北兵乱事责在己,便主动上前说:“说起来我久仕伪朝,竟不知辽东有几多人马,以致台阁调度失衡,北府不能抵御,这都是我之过错,愿陛下许我领兵出征,为国家戴罪立功!”

    刘燮脸色顿时缓解下来,他摆手说:“仲达身在信都,未去辽地,有疏漏实属正常,也算不上什么大错,不必介怀。至于用兵主将,容我再想想。”他立身徘徊两步,又问司马懿道:“以你之见,辽虏主将为谁,用兵如何?”

    司马懿当即答道:“伪朝朝局既为曹丕把持,率军的也只有那几人而已,不是夏侯渊,就是曹真。夏侯渊用兵刚猛,而曹真则密中有奇,依我看,多半是以曹真为帅。”

    他说完后,刘燮没有立刻回话,台中的几人都静听天子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周不疑先说道:“若要速战速决,其实只需要请一人出山便可。”其余几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丞相陈冲,但刘燮却并没有停下,显然对这个人选并不满意。

    庞统起身说:“何如司隶校尉诸葛孔明?去年他兵不血刃,招降河北百万饥民,在百姓中颇有人望。上林军士卒也颇与他相熟,以他为主将,正是再妥当不过。”

    刘燮停下说:“我有要事劳烦孔明去办,让他领兵,朝中就无人可用了。”

    魏讽闻言恍然,心里明白过来,原来天子是想御驾亲征啊!他顿时说:“不若陛下亲征,以天子之尊驾临河北,定能令宵小胆寒,百姓归心。”话音刚落,就被庞统抢先说:“万万不可,子京莫非忘了先帝亲征中箭的先例吗?天子是万金之躯,受不得一点闪失!”

    魏讽一时无言,但司马懿出来说:“这倒不是难事,大可以如此布置。陛下先令一骁将率万众前去开路,而后率大部亲至信都,在城中居中指挥,诸将在前线临机应变,再令诸葛君在河内安排接应。如此进可攻,退可守,河北民心必安,辽虏势必也难成气候。”

    刘燮听到这里,当即拍手道:“仲达说得不错,就按此法去办。你赶紧去拟个条文出来,明天在朝会上议一议。”他口中说着议一议,但语气极为果断,其余几人都听出他心意已决,允诺了之后,很久就都退出去了。

    等台中只剩自己一人,刘燮喝令宫人掌灯,躺回到榻上去。如今他已经收得朝政大权,几乎是令行禁止,但心中却常常觉得忐忑。扪心自问,刘燮知道是自己做事操切,落人不少口舌,故而为此烦闷。他想起自己与陈冲的约定,不由有些失落,即使贵为天子,也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只是坚持了近一年,他便有些烦闷了。

    榻上的几案上,堆积了不少公文,都是尚书台处理后,等待他最后决策的。放在最上面的,是益州方向的密报:江州的刘范坚持了两年后,似乎染上重病,渐渐力不能支,在西府的监军李恢建议,可以出一封诏书适当招降,恐怕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刘燮又拿起放在下面的公文,则是秘密监察京师的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陈冲、钟繇等人在京中交往的内容,刘燮见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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