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大量的坚守准备。

    一是令夏侯渊与曹真率军前往东莱,毕竟东莱有海路与辽东交通,可运来平州大军及粮秣辎重。而万一东军无法抵御西人,曹操也能自此奔入东莱,浮舟遁回辽东,只要稳住东莱,东人便可进退有据。

    二是向孙权去信求援,曹操在信中大谈唇亡齿寒的道理,希冀孙权能派一支军队至徐州为援,帮助曹操牵扯西军,如若不成,也可兵出淮北,趁机攻取豫州,但绝不能坐观成败,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孙权收信后,也知晓事关重大,庭议一番后,决意以吕蒙为主将,朱然、程普为副将,率两万兵马立刻渡淮援助曹操。临行前,孙权与吕蒙计议说,形势复杂难明,虽出援兵,不可妄动。曹操能战则他战,曹操若不能战,他便虚张声势。而州府将在吕蒙出兵后,继续在寿春一带征调大军,趁中原空虚,趁势兵出豫州。

    再说刘备这边,刘备见河北已然一片狼藉,一时心生犹豫,他等后续法正率大部赶到后,与众人召开军议,商议后续的战略问题,他说:“曹贼残虐,以致河北民不聊生,横尸遍野。眼下又寒冬难耐,信都存粮十不存一,恐怕河北的明年会非常难熬,我为此坐立难安。但眼下曹贼大败未已,本是大军乘胜追击的时刻,是追是留,你们说说看吧。”

    众将此时已收到曹操逃往临淄的消息,多持留看河北的态度,如袁谭就曾驻扎平原,熟稔青州周遭情形,就劝说刘备道:“此前陛下与曹操会战,虽得大胜,但野战终究不利,何况临淄是天下坚城,河网密布,不利进攻。如今既然已得河北,曹操可谓大势去矣,不如先固河北为根本,再徐徐图之。”其余将领也是一片附和。

    但刘备见此情形,却仍是犹豫不决,说将此事推后再议。法正看出不对,当下便与刘备私晤说:“诸将苦战数月,都已经有些疲乏了,不想在冬日深追,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陛下切要谨慎,不可因妇人之仁误了大事!”

    他对刘备详细分析道:“如今看似平定河北,实际上得来的不过是些墙头草木罢了,见曹操势微,便改投朝廷,但就事论事,河北士族自据坞堡,百里为王,身为东贼数十载,投靠岂是真心?皆是不臣之人!恐怕等明年曹操带兵缓过气来,粮荒一到,诸郡立反!到那时,我军深陷泥沼,四面皆敌,粮草不济,虽有十万大军,百万大军,又有何用?”

    论述了河北的不可靠后,法正又为刘备分析东征之必要:“如今曹贼突逢惨败,兵不过三万。我军是强弩之末,他便是一团散沙,所指望的,无非是河北人心反复罢了。但这恰恰犯了大错!青州与辽东远隔渤海,往来一趟,往往不下月余,我大军只要置河北于不顾,轻易便可阻绝。只要陛下包围临淄,又分兵去占据东莱,曹操也不过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在城中等死罢了!河北坞堡见陛下兵威如发,曹操坐守愁城,自然也就收了心思, 大可以后再缓缓收服。”

    刘备沉思良久,抬眼对法正说道:“只是如此一来,国家出大兵于青州,必对河北无力赈济,来年死人无数,岂非我之过错?冀州父老怕不是要恨杀我吧!”

    法正斩钉截铁道:“陛下,汉家制度,本就是王霸之道,而非仁善之道,自古从来便是成王败寇,今日若不能趁势剿灭曹贼,以后又是十年苦战,耗费无数,岂非有欠于天下?一州之苦,又何如九州之苦?当年高祖于项羽议和鸿沟,不也背约袭杀吗?事关家国社稷,请陛下思之慎之!”

    刘备闻言,又是徘徊良久,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焦虑间,他拔剑四顾,无意间看见剑锋映出自己鬓角的白发,顿时浑身一震,这终于促使他决意追击。

    次日,刘备向张飞发去手令,令他率北府军南下至信都周遭,随时准备平叛。自己则通知全军,决议继续东追曹操,违者军法从事。继而亲率两万骑兵,以迅雷之势渡过绛水,出现在平原境内。平原各县已无多余兵力探查敌情,只知有大军远来,便继续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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