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静,也都无人在意,而是一时间争先恐后地策马跑到河边去。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骑兵们找不到刚才来时的路,跑到睢水边时,水深水浅也无法判明。前头的人勒马彷徨,可后面的人却不知道,还在往前面涌,结果竟把前面的骑士都挤到了河里。后面的人还以为前面的人正在领路过河,于是也纷纷拨马冲到河里去。谁料到河水湍急,下河的吗立脚不稳,顿时人仰马翻跌落了下去,瞬间就被水流冲走了。

    此时的东军东奔西窜,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袁尚被十余骑簇拥着朝河边本来,慌乱之中不见了淳于琼。这个时候,他看见西人的骑兵从岸边逼过来,一边射箭一边吧东人骑兵往河里赶。

    从骑说:“天太黑了,涉水过去太过危险,不如沿着河水往北边去!于是一行人沿河一路向北策马狂奔而去。”

    那天,袁尚头戴黄金色兜鍪,插着雪白色的羽毛。身上则穿着金光闪闪的明光铁甲,即便是昏暗的黑夜,也放射出光来。西人的骑兵远远望见,都争先打马向着他追来。

    这样奔行了十余里地,后面的追兵就像鬼影一般时没时现,却始终无法摆脱掉。

    有个从骑说:“请赶紧把黄金甲脱下来给我穿上,我们分头跑把追兵引开。”于是一行人就停下来换甲、这个时候,一队西人的骑兵已经追到了。顿时乱箭启发而来。从骑用战马作掩护,执弓还击。西人醉在前面的战马都被射死,而袁尚身边,也只剩下几个人了。

    正好旁边有一片树林,他们都退到树林里射箭。

    袁尚右手持三石强弓,左手从箭囊中每次抽出三支凋羽穿甲箭,三箭连发,冲上来的骑士无不应弦落马。

    这样僵持了一阵,他箭囊中的箭也射完了。环顾左右,身边的从骑中箭受伤都躺在地上。而西人有三骑冒死冲过来,其中最前面的人已经策马冲进了树林。慌乱之中,他拿起斫刀往树林深处跑去。不料后面飕地一箭过来,刺穿了他的右腿。袁尚惨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先追过来的骑士乃是河东裴徽。他骑过来扔掉弓翻身下马,冲着后面的人喊道:“这个穿黄金甲的人必然身份非常,归我了,你们莫要与我争!”说罢,从鞍上抽出斫刀,走进躺在地上呻吟的袁尚。

    他嘿嘿对着地上的人说:“我们不过多点火把,曳柴扬尘,鼓噪呐喊,就把你们吓得狼狈而逃,真是没用!”他一边笑一边用马靴踩在地上的人背上,蹲下身来准备割头。

    不料地上的人突然一转身,像一头敏捷的老虎,一下子就把他抱住摁在地上,迅速撩开他的两档铠,疯狂地当胸捅了七八刀。

    袁尚见裴徽双眼泛白、口中流涎,渐渐失去了知觉。就停下来,扔掉短刀,转身去牵他的坐骑,把他的弓捡起来插在马鞍旁边的弓袋上,笑着说:“我看你才没用。我乃是袁绍嫡子、开武大将军,我在渤海大破刘玄德铁骑的时候,你怕还没参军吧!”

    说罢把脚踏上马镫,就要翻身上马。可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裴徽突然使出平生最后的力气,一窜身扑过来,死死抱住袁尚的腰,把他扑倒在地上。

    袁尚大惊,极力挣扎。不料对方虽然昏厥了过去,可两只手却像铁桶一样捆住自己的腰,死命不松开。

    他本来就受了箭伤,加上方才射了数十支箭,手腕也都木了,使不上多大力气,挣脱了半天,头上的兜鍪也歪了,顿项散开来,居然还是无法挣脱。

    此时后面的两骑已经追了上来,当前的骑士贾逵策马绕到正面,搭箭射去,箭从袁尚脖子解开的顿项射进去,斜着插进了胸膛。袁尚呼吸一紧,感到通身冰凉,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但他仍旧保持半跪姿势不倒,昂着头斜看着星空,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贾逵抽出斫刀追上来,扶住他的肩,先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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