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雀跃不止。曹仁也心中欣慰,再发石两轮后,城西的矮墙已经摧破出几个大的缺口,曹仁便令将士上前驱赶汉卒,彻底将矮墙推倒。

    然而,正当曹军拉开阵线,如雁行般往前突进的时候,突然南面传来一阵锣响,从城东南角的树林中,忽然钻出一群汉卒,他们都披铁衣兜鍪,五人一组地朝着曹军冲来。曹军未料到侧翼竟会有敌袭,故而边锋的站位都极为散乱,数百名汉卒这么一冲,顿时将措不及防的曹军杀得七零八落。曹军试图转身迎敌,结果城门忽然大开,数百名骑兵顺着发石车轰出的缺口驰骋而出,彻底将曹军的阵型搅乱。他们直奔发石车下,并迅速丢下火把与松明,有近半数石车被烧毁,曹仁也只得率军勉强护着剩下的石车,匆匆败退回营内。

    深夜里,曹仁带人去树林中检视,才发现汉军在此处曾挖有地道,只是此时已被汉军掩埋了。曹仁一面命人将周遭树木砍伐,一面则与路招自嘲道:「子廉事前吃了一次亏,不料我竟又吃了一次,臧子源胆大心细,又忠贞守义,真是人杰啊!看来想要攻下此城,绝非易事了!」

    随行的幕僚郭图闻言,淡然笑道:「既然正面硬攻不行,将军何不别出心裁,使用‘混珠,之计,诱其出城呢?」

    曹仁不明所以,徘徊两刻后,对郭图拱手请教道:「何谓‘混珠,之计,还请先生细言。」

    郭图说:「所谓‘混珠,,便是投其所好,乱其心意啊!臧子源既然自恃忠义,那自然最在意的就是陈庭坚的动作。将军不妨派人扮做陈庭坚使者,自称有援军西来,唤其率军突围与其汇合。而将军则率众突然西去,在营中留一地狼藉,做不堪之状,实则在路上设下伏兵,臧洪一旦出城,将军必能取胜!」….

    「不错,」曹仁闻言点头道:「只是臧子源与陈庭坚是好友,两者如此相熟,寻常话语恐怕很难骗出他吧?」

    哪知郭图早有准备,笑着对他说:「将军莫非忘了?我也是颍川人啊!陈庭坚与我家世代交好,我手中也多有他儿时的手迹,模仿他笔记与用语,再容易不过。」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是朝廷用来传递军国密信的那种。

    曹仁接过展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正如郭图所言,说他正率军赶至谷城,即将抵达雒阳,而定陶守之无用,望臧洪突围奔向新郑。在黄绢最后,还有一个司隶校尉的印章。

    曹仁见状大喜,对郭图笑道:「不料先生早有安排!」但他随即又生出疑问,接着问道:「只是这印章是哪来的,不会有错吗?」

    郭图抬手示意低声,小声对他说:「这是袁使君就任司隶校尉时,在私下里备了些盖印的无字黄绢,他遇刺之后,我便得了几张,用在此处,正得其时啊!」

    曹仁听罢,最后一点疑虑也随之消散,抚须点头说:「此战若是成功,先生有七成功劳啊!」

    且说第二日,曹仁出四人扮作朝廷使者,轻骑绕到无人看守的城池东面,径直到矮墙前去叫门。矮墙前的军卒原本颇为疑虑,但见到黄绢后的印章,顿无疑虑,当即打开城门,将四人迎入城中。

    曹仁派人在远方观望,第一时间就将进城的消息汇报过来,郭图得闻后,对曹仁笑道:「此计已成了一半,将军可以准备移军设伏了。」曹仁颔首称是。

    正向各部军官传令间,谁知营外有人来报说:「将军,城中派使者求见,说是将军遣使问候,他们也当按节还礼。」曹仁听闻,与郭图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

    但见一名布衫男子捧盒而进,从容走进帐内。他见了曹仁,先郑重行礼,而后自述身份,原来是定陶城中寒士雷尚,最后打开所带木函

    。函盖一开,周遭顿时为之目眩,原来函中装的,正是此前进城四人的头颅。

    雷尚这时对曹仁说道:「虽不知贵军如何仿得龙首字迹、印章,但到底不能仿得龙首心性。我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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