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把大火,留一座废墟给他们就是。”

    这话赢得了大部分的人赞同,以为是上计。但有人注意到,陈登和牵招都没有表态,他们不说话,就意味着事情还有回圜的余地。 无错更新@

    先说话的是陈登,他斟酌着对牵招说:“如果光说守城,其实是可以守的。只是贼军接连获捷,士气大盛,我军外无强援的情形下,士气低落,再想像之前那样守城,其实是不可得的。”言下之意是,他还是赞同弃城北走。

    牵招其实也是如此想法,但让他下令,他却难以下定决心。他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睛,不由想:使君把城池托付给我,我这一退,也不知使君那边会如何?他不由想到陈冲离开时嘱托的场景,忽然有了念头,便对众人说:“请诸君稍待。”

    就在众人疑惑间,过了两刻,他携着陈章走入营帐内,当着众人的面对陈章轻声说道:“贼军围我益严,诸将恐不得生,欲我率军出城,不知公子可愿随我出城?”

    众人听罢,都不免有一股荒诞之感,毕竟陈章不过四岁幼子,能作何决定?事后护卫他离去便可。但见牵招如此郑重其事,他们也不便多言,此时只能平气凝神,看陈章如何回答。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陈章却没有任何犹疑,他攥着拳头,先是缓缓摇头,而后斩钉截铁地说:“阿父走前曾说,让我一直待在城内,等他回来。你们要走,自己走就是了,我不会走的。”

    众人听了皆大惊,有人劝说道:“公子不必如此,我等走后,自会放火焚城,不留分毫于贼。”

    陈章依旧摇首,说道:“那我也要留在城中,你们自己放火就是。”

    见幼童尚且如此坚决,众人都不免有些羞愧,这时候又听牵招起身说道:“使君临走时,说要将公子托付于我。我虽惶恐,亦不甚感激。可若是就此北走,死后有灵,当以何面目面见使君?古有程婴【1】,为报赵主之恩,杀身成仁,以全其后。我欲效而彷之,不知诸君以为若何?”

    众人闻言,不禁大为感动,也都说道:“愿随将军奋死!”于是军心再定,众人都做好了与城池共存亡的打算,但等吕布来攻就是。

    一日之后,吕布军开始攻城。吃了上次的亏后,吕布并不立刻架云梯攻城,而是专心等围城的土山建好,再在土山上搭设望楼。直到东西南北四面搭起近百座望楼后,他命士卒登上楼台,对着城内万箭齐发。城上的守军也不甘示弱地进行对射,箭失你来我往,在空中经常能发出“曾曾”的箭簇相撞声,掉落下来的时候,就好像天上洒了一层黑色的雪。

    可如此一来,城中箭失急剧消耗。不过三日,城中便射箭近两万余支,箭支落在城外后,半夜里便有凉人在城外悄悄收集回去,导致凉军箭失不减反增,而城内却难以为继了。

    牵招一度也想半夜缒人下城搜集箭失,奈何土山望楼上一目了然,一见有人下城,望楼上便有人吹号示警,凉军的铁骑便随之而至,往往下城的守军还未上城,就被凉军乱矟刺死。如此博弈三四次后,牵招只能无奈停手,也不再与敌军争相对射。敌军望楼上再飞箭失,他们就匍匐在地,在墙上搭起挡箭的答渠。

    吕布见状,便知道攀城的时机已经成熟了,立刻令全军进鼓攻城。

    鼓声一响,凉军旧如同狂风般卷上城头,纵使城头还是有冰层叫人难以用力,但是同时一拥而上的人数却比之前多了好几倍。守军迫不得已,只能贴身与攀上的凉军甲士们肉搏,可甲士们占据地方后,只守不攻,他们杀不进去,只能眼看上城的兵士越来越多,形势一度极为危急。

    好在陈登临时想了个法子,以为凉人到底是身穿重甲攀城,加上天气依旧寒冷,手指难以屈伸,于是守军们干脆用带钩子的杆子,直接去钩他们的脚,中者无不立倒,怎么也爬不起来。守军们再用烧得滚烫的开水去泼,这些人顿时。(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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