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付。而如文和兄所言,陈冲又极善兵事,那我军岂非必败?”

    贾诩接道:“那成兄是知之无路,所得不详罢了。”贾诩顿言片刻,忽然说道,“诸位还不知道吧,如今的朝局,已是上下离心,内外掣肘,大乱在即了!”

    众人无不悚然,都问发生何事。贾诩便谈起去年年末天子强令河北退军、刘备继而罢黜皇党的斗争,他分析说:“自古最难之事,莫过于伴君。最险之事,莫过于篡位。刘备已露不臣之志,而陈冲犹自安抚朝政,最难最险的事情,都由他们做了,其余诸事哪里还能如意呢?而且天子忽然性情大变,我料定是有人在京中搅风搅雨,且颇有手段。倘若刘备继续逼凌,朝中必然生乱,且只在这两三年间!”

    他说到这,等众人各自思考,一时屋内又沉闷下来。

    韩遂心里想:“贾文和一个在朝中待过的人,应当自有暗线,这个消息不假。但此时朝中君臣失和,却也不至于大乱,于眼前之事又有何益处?喔,吕布非是刘备一党,朝中乱起来,他也会受到影响。这倒是一个路子,我可以密投刘备,助他执掌神器,到那时...”他想到此处,抬首环顾四周,见大家多半低头不语。

    宋建本来就不善政治,勇于用兵而已。见凉军自相残杀后,他便率部固守河关称王,避世不理外务。故而此时虽听出是个机会,但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继续思索。

    马腾倒是常有急智,可此时他轻轻抚须,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贾诩见众人都似有所得,就继续说了下去。他说的话语果然如韩遂所料:“朝中若乱,其实倒也不至于大乱,毕竟要职都已在霸府手中。但朝中一乱,霸府失其大义,天下诸侯岂会坐视?河北袁绍、荆州刘表、益州刘焉都有称帝之心,还有北地之吕布,乃是天子倚仗,此四人定会兴兵作乱。至此时,霸府东西皆乱,南北不平,必然顾此失彼!这便是你我的良机。”

    马玩急声问道:“是何良机?”

    贾诩霍然踏前几步,大声说道:“诸位,自然是再入京师、挟持天子的良机啊!”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远超众人想象,连韩遂都不禁面容失色,无法想象。任他胆大至极,也难以将良机与挟持天子联系在一起。但他冥冥间又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贾诩确有计策,这让他不禁喑哑其声,低沉问道:“文和何出此言?”

    贾诩看西凉群雄都目光炯炯,又竭力掩饰自己心中渴望的神态,自知此行的目标已然达到了。凉州虽为天下首乱,朝廷久不能下,不可谓不彪悍勇猛。但眼前的这些人也随年岁渐老,心态已不复当年刚烈,所想所念的,无非是一朝反正,复为官身。只要拿捏住这一点,主动便始终在自己手中。

    想到这,他继而回应众人说:“天下间霸府最为担忧的,必然是河北,今年霸府再度用兵青徐,便是要为河北扫除后顾之忧。而现下,袁绍已然压过公孙瓒,不出意外,岁末也能吞并幽燕,到那时,霸府当如何应对?”

    贾诩即刻自答道:“必是尽举所辖之兵,以数十万大军北渡黄河,与袁绍一争高低!”

    “到那时啊,关中空虚至极,诸位只需尽起兵锋,东出陇坂,顷刻间便能入主长安。擒拿陈冲,握有天子,不过覆手耳!至此,君等可以天子名义,渡河至河东,据上党、晋阳之地,进可虎视山东,退可阖关自守。所谓龙腾万里,号令神州,也不外如是。”

    他说完大略,众人复归默然,但此时却不再是因为此前心中的烦闷,而是对贾诩计略的骇然。就连门口的马超也不禁注视贾诩良久,心中钦佩已极。

    只有金城太守成公英略作思量,还提出些许疑问道:“文和计策固然绝妙,只是长安毕竟是坚城巨防,陈冲又善用兵势,若是一时攻城不下,吕布又自北地行军,断我来去道路,那不就是自寻死路了吗?”

    此问倒是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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